虚怀凪“公子,他们想要百草萃的配方和出云重莲…”
虚怀凪神色稍正,裙子里的脚也老实了一些。
可能是习惯了两位“无锋”嫂嫂难以捉摸的行事作风,对于虚怀凪的和盘托出,宫远徵倒是一愣。
宫远徵“除了这些没别的了吗?”
宫远徵追问。
虚怀凪“对于宫门来说,没有别的了。”
宫远徵“这么说,还是有的。让你拿配方和出云重莲,虚怀家给你什么?”
宫远徵细细琢磨她话里的意思。
虚怀凪“给?是换,是要挟,他们拿姑母的命要挟我…”
宫远徵“那在拿到东西之前,你姑母也是安全的。此事还可从长计议。我们回去跟我哥商量商量。”
不能坐以待毙,但要借助宫门的力量也并非易事…此事还需要好好谋划谋划…
虚怀凪思索出神,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没有防备,直直往前栽去,却被一双手接住。
宫远徵“冒冒失失的,回宫门再想对策,反正现在你也想不出个子丑寅卯…先在马车上等着。”
说罢,宫远徵侧身下车。
不一会儿,从外面伸进的手里拿了一个浅蓝色的帷帽。
宫远徵“戴上,遮一遮伤处,我们下来走走。”
虚怀凪戴上帷帽,见那双手还没有离开,她拿食指中指小心地、试探着往前搭上他的手腕。
宫远徵“虚怀姑娘这是要给我诊脉?”
话音刚落,那双手便抓住她的,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微凉的掌背。
宫远徵发觉她的掌背有些肿胀,便松了松力气,扶她下了车。
宫远徵“回家后手上别忘了涂药…这几日先不别上山采药了。”
虚怀凪“公子身体很是康健,但有些受寒,昙花香先停了吧,等我加了附子进去,给公子调新的香…”
宫远徵“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宫远徵听的云里雾里。
虚怀凪“给公子诊的脉象啊!”
虚怀凪对着他粲然一笑,是冬日里也能盛放的海棠。
宫远徵“那还收诊费吗?”
宫远徵搭上她的话,只希望那抹笑停得再久一点,开得再艳一点。
虚怀凪“自是不收公子的。”
虚怀凪放下帷帽的网纱珠帘,有些害羞又有些激动,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逛街市。
原本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不料宫远徵突然停下转身。
宫远徵“我身后是有尾巴吗?你一直跟在我身后?”
语气里带着孩子气的傲娇,虚怀凪不由莞尔。
她往前半步,向他背后探去,抓住他的小辫子和小铃铛。
虚怀凪“这不就是吗?”
可能是担心今日动手,宫远徵束了发,耳侧的编着铃铛的小辫子在走路间垂在身后,一摇一晃。
宫远徵侧过身,拉过她的手,将她扯到自己的身旁。
宫远徵“好好走路,不然就坐马车回宫门吧。”
岔开话题,佯装生气,分明害羞了嘛!
虚怀凪更想欺负他了,于是她快步跟上他的步伐,悄悄在身旁耳语道:
虚怀凪“徵公子,束了发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