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墨兰嫁到梁家后未有身孕,想着与盛老太太交好的贺老太太医术不凡,虽说有几分胆怯还是前往盛家,只是并未见到盛老太太,海氏说话也是藏头不漏尾的,盛墨兰本能觉得有事发生,只是海氏说罢便自行离去了,可不像平日里长袖善舞的二嫂嫂。
盛墨兰今日上门本就豁出去了,没想到吃了闭门羹,也是气冲冲出了盛家,却不知该往何处去,便去了玉清观,寄希望于神佛,也不知何时能生下孩子,如今如兰明兰都有了身孕。
萧承煦此时浑浑噩噩,昏倒在玉清观后院,盛墨兰瞧见了命人扶起到厢房,又请女冠前来为其诊治,见此人只是受了外伤也就未放在心上。
永昌伯府有人来报说是请六奶奶回府,院里秋小娘有了身孕,盛墨兰一时间变了脸色只说道在观里祈福。
今日留宿在玉清观,却是愁思难解,不由得泪珠不止,房内萧承煦悠悠转醒,起身出门见一貌美女子托腮流泪。
“姑娘,你无事吧?”
盛墨兰瞧见萧承煦起身如朗月君子忽然起了旁的心思,昔年在话本子上也曾见过借人生子的故事,眼前此人生的好看,若跟他生个孩子定也是好看的,今日秋江有孕之时着实乱了盛墨兰的心扉再加上盛家的种种,有孕之后便偷偷甩掉这个男子就是了。
盛墨兰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况且自己也是个大美人,开口问道:“官人,你唤我什麽?”
萧承煦听见一声唤头有些痛,墨兰又问道:“官人不记得为妻了吗?”
原来失忆了,那更好办了...
墨兰扶他坐下,同他说起夫妻两人是进京来做生意的,不料得罪了人,被人报复,夫妻两人才躲在这玉清观。
萧承煦点点头,墨兰说的太过完美了。
秋风四起,两人回了厢房,萧承煦耳朵有些红。
“多年的夫妻,官人竟要躲着为妻?”
“我...我不是,我怕身上血污脏了你的衣裙。”
墨兰悄悄的离了几分,有些撑不住了,第二日醒来在萧承煦的怀里,还好没碰到伤口,盛墨兰心跳的很厉害,她有些后悔了,本想着离去,只是萧承煦抱得太紧了,一挣扎,萧承煦也醒了。
芙蓉送来朝食,见两人...萧承煦问道:“此人是谁?”
“家中的丫鬟呀名唤扶渠,只为为妻不善交际,因此才逃过一劫。”
用过朝食,芙蓉瑟瑟发抖,墨兰小声说道:“莫要紧张,你现在是扶渠而非芙蓉,此时若是传扬出去,你我一起去见阎王。知道了吗?”
“知道了。”
萧承煦的伤还要养上几天,墨兰还需找个理由,将萧承煦接到陪嫁的庄子上,说是要回娘家打探一番。
回到永昌伯府,见过吴大娘子,回了墨韵堂,就见梁晗说道:“我如今膝下空虚,大娘子可得好好照料秋小娘这一胎,莫如春儿一般。”
“既如此那我便住到玉清观里去为你梁六爷的孩子欺负,尽一份嫡母的心意,毕竟也是我的孩子。”
梁晗见她‘诚心悔过’心也软了,说了几句软化,只是墨兰心意已定。
子嗣为重,不得不借种了,只愿那男子有点用处。
萧承煦虽然失了记忆,骨子里谨慎却是没变的,三言两语间打听了个明白,他的妻子姓盛,这里是她的陪嫁。
墨兰先去了玉清观,说是要住上一段时间,又点了三炷香祈求心愿得偿。
墨兰到来的时候萧承煦正在书房,墨兰见他看得认真也不打扰,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许久未曾读过书了,日日同这个斗,同那个斗的。
芙蓉将药煎好,墨兰放在萧承煦的面前,喂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