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宫门四年后宫尚角找到了上官浅,却听说上官浅有一位优秀的追求者~
付出了真心的人,只有两败俱伤,没有独善其身。
宫二先生卑微求复合~
有私设,慎看
本文私设内容:上官浅并未将宫尚角内力尽失的准确时间传给无锋。
没有人偏爱上官浅,寒鸦柒爱她,却不敢脱离无锋,宫尚角爱她,却更爱宫门。
甚至于在宫门之内,都没有人相信她。
无人所知那一夜上官浅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去。
无锋追杀她,宫门利用她。
一个杀手试图相信他人,可她最终发现她能相信的只有她自己。
……
上官浅似笑非笑,她惯常会做戏的,睫羽一扇便是一串串珍珠般的泪珠,可眼下最该哭的时候,她的眼眸却那么清澈,连红都未红。
“所以,你们联合起来,只为了对付我一个人?”
她说着,似是难以置信到了极点,笑容又扩大了两分,看着宫尚角问他“半月之蝇无毒不告诉我,在牢里受刑时我问你能不能保我的命你也做不到,有了夫妻之实后我求你帮忙,你问我还有什么……”上官浅笑了一声摇摇头,眸中似乎有了一点水光,可很快那点眼泪就被逼了回去,连宫尚角都没有察觉。
面对上官浅的质问,宫尚角眉头紧蹙,他下意识只回答了上官浅第一句话,用比剑还锋利的字。
“可是,你也确实中计了不是吗,这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不……”上官浅开了个头,却没能继续说下去,她在这一瞬间被宫尚角的话冰到清醒,她知道,就算她说出真相宫尚角也不会信的,在宫尚角眼中,她是一个劣迹斑斑的无锋细作,如今更是害宫门死伤惨重的凶手。
宫尚角只会觉得她可笑。
咎由自取,其实倒也说的没错。
上官浅的脑中一片清明,她知道自己没有了走错路的机会,要打动宫尚角,要带着无量流火逃出去,为今也只有那一条路可走。
“公子与我夫妻一场,竟毫不留情吗?”
上官浅眼中楚楚含泪,满面恳求的看着他,她柔弱到了极致,仿佛下一刻就会碎了。
宫尚角看不得她这副样子,纵使心知肚明她并不无辜。
他似乎是不想让她走的,可那股念头在五脏六腑里肆意疯长,却打破了宫尚角一贯坚守的坚持和底线,绝无可能宣之于口。
而且上官浅向来爱做戏,她的话,怎么能信。
“无锋之人,何来情?”
闻言,上官浅有一瞬间的愣怔,她不太合时宜的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话,她说,宫尚角最擅折磨人心,而今这句话终于在她自己身上应验了。
她下意识的回“可我心已经不在无锋了。”
宫尚角一字一顿“我不信。”
他不信,真是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上官浅擦了擦泪,缓缓道“我没有骗你,我的确是孤山派遗孤,当年我逃离密道,撞到山崖失去记忆,点竹把我带我回去,骗我说,我是她徒弟。”她说着,眼神含着恨意和讽刺“将我收养,为他卖命。”
宫尚角审视着她“然后呢?”
“我说过,两年前我曾下毒毒杀点竹,点竹中毒之后,当时无锋首领竟然取消了风雨不改的无锋例会,通过这两件事我这才推断出,无锋的首领,就是点竹。所以我才继续留在点竹身边,假意为无锋卖命,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杀掉点竹,报仇雪恨。”
“如今,无量流火在我手里,我可以消灭无锋杀掉点竹。”上官浅声音轻颤,她眼含泪水,期待的看着宫尚角,宫尚角垂下眼,似乎是在考虑着,那把横在上官浅颈间的剑始终没有移开。
“我已经全盘托出了,公子可否放我一马?”
宫尚角看着她,缓缓道“交出无量流火,我就放了你。”
上官浅的眼睫颤了颤“如果我说不呢?”
宫尚角不语,执剑之手向下微微用力,剑锋轻而易举刺破了上官浅柔嫩的肩膀。
上官浅吃痛的闷哼一声,流着泪道“消灭无锋,对宫门也有好处,公子为何不愿意?”
“无量流火绝不能流入外人之手”宫尚角笑了笑,只是笑的甚是勉强,是冷笑,也是自嘲“而且,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我不会骗你的。”
上官浅以肩膀顶着剑,一步步上前贴近宫尚角的耳边,宫尚角不得已微微收剑,下意识的俯下身子听她说话。
“我怀了宫门的骨肉。”
宫尚角听完微微一怔,他恍惚了片刻,那把剑不知不觉远离了上官浅的身体。
上官浅眼睛亮了亮,然而迎着她柔软的眼神,那把剑又再次指向了她脆弱的脖颈。
宫尚角的眼睛似乎被夜风吹的有些红“交出无量流火,我不想伤你。”
上官浅眼里的光一下子灭了。
“不想伤我……”上官浅一双眼黑的像暗不见底的深渊,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似是在思考宫尚角说的是真是假。
宫尚角是觉得,身体上的伤害才叫做伤害,其余的都不算,是吗?
宫尚角耐心的等着,却见那边上官浅忽的扔出了手中的无量流火的玄铁片。
“算了。”
一句轻飘飘的话,和往常并无分别。
“多谢公子。”
她最后看了眼宫尚角,转身跑向了地道,行至门边时她停了停,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
宫尚角维持着动作,呆呆的看着上官浅离去的方向。
回忆像是深不见底的泥沼,从最深处长出手来抓着上官浅不让她挣脱。
她回过神,身上满是黏腻的冷汗,四年前的那一幕,至今回忆起来仍觉得是一把锋利的冰锥刺入胸口,顷刻间冰冻住她整个心脏。
她差点就以为她释怀了,可原来没有。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像从一场大梦中醒来,停停走走过许多个地方,可等大雾散去,醒来的终点竟然还是角宫,站在她面前的人也还是宫尚角。
她本以为她能游刃有余的像之前那样与宫尚角做戏,有了他的愧疚,她更能轻而易举的达到她的目的,可事实证明,她的确太高估自己了,她从不是一个合格的细作。
设想了多遍的这一幕终于来了,可上官浅心里并不轻松,也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相反,她觉得压抑的紧,就像一块巨石落在她胸口上,压的她的心连跳动都变得艰难起来。
四年前,她动情,四年后,她心软,真是可悲又可笑。
她再顾不得那许多,匆匆站起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浅浅。”
宫尚角却抓住了她的手,那只冰冷的手轻颤着,上官浅没有回头,只能听见男人哽咽嘶哑的声音。
他说“别走。”
就这一句,使得上官浅的脚下仿佛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能动。
“我错了,你别走。”
“别走,留下来。”
别走。
留下来。
自心底炸开的疼痛逐步蔓延至全身,上官浅的唇瓣抿的死紧,眼底像是染了血色一样,通红一片。
她闭眼,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顺着脸颊滴落到裙摆上,晕染成一朵朵白色的花。
如果是四年前。
如果是四年前的宫尚角对她说“别走,能不能留下来。”
他甚至都不用道歉,她一定会回头的。
只要他叫住她,她就会回头。
宫尚角痛苦至此,她又何尝好过半分?
付出了真心的人,只有两败俱伤,没有独善其身。
谁说她没输,她还是输了。
她此刻本应该泪水涟涟的看着宫尚角,诉说自己这四年里的种种,惹他怜惜,让他愧疚。
然后她会利用宫尚角杀了点竹趁乱离开,从此与他死生不复相见,宫尚角会对她念念不忘,会终其一生去寻找,他以为的重逢其实是再一次别离。
他应该痛失所爱,从此世间再也没有站在墨池里的上官浅。
这才是该有的结局,这样她才痛快。
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你难道不爱他吗?你难道不爱他吗?
放过宫尚角吧,也放过你自己。
……
你种了满院子杜鹃,却没种其他花草,你可知道,杜鹃的花意?
知道,是 - 我永远属于你。
嫁入宫门,受苦了。
嫁给宫二先生,一点都不苦。
“那我此生,长伴公子左右。”
“从今往后,他可以示弱,可以不用一直逞强,他有我。”
我爱他。
上官浅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么平静的说。
可我更爱我自己。
我爱宫尚角,可我还是我。
上官浅敛起痛苦,平静的转过身,反握住宫尚角的手。
宫尚角像落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样,他站起来紧紧的抱住上官浅,脸埋在她的颈间,上官浅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上一片温热。
“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身体颤抖着,那么用力,仿佛要把她融入进自己的血肉里。
上官浅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平静“杀了点竹,我就留下。”
她如此坦然的告诉了宫尚角,这是一场交易,你帮我报仇,我就留下来。
这句话对宫尚角而言就如失明之人觑见了一丝光亮,他会迫不及待朝着光源冲过去,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宫尚角把她勒的越发紧了,紧到上官浅发疼,他毫不迟疑的应下来“好。”
“我杀他,你留下来。”
不知道该怎么去写崩溃无助的宫二先生,特意又去看了原著和电视剧,感觉他即便是崩溃了,也会是静静的崩溃,就好像被保护罩隔离起来的炸弹,即便炸了也只是爆发在保护罩内部,从外看寂静无声。
只能写成这个水平了,大家将就看吧~
(特殊设定,宫唤羽并未找上官浅合作,从头到脚自己完成,找到无量流火后被宫门发现)
一些自设的逻辑问题:
浅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宫门她的计划?
她知道宫尚角不信她,宫门更不可能信她,她在此时也不敢暴露出自己无锋的身份,想等到无锋派来的人被消灭之后再全盘托出,到那时重创了无锋的宫门才会相信她的话。
对峙时浅为什么不对jio实话实说?
她知道说了没用,宫尚角不会相信她,而且她也无法解释如果她没出卖宫尚角那无锋为何会在此时来袭,毕竟她是这个局里唯一的棋子,她的作用就是传递假消息的,另外就是在那么混乱的时候,上官浅就算再聪明也暂时联想不到宫门内还有其他无锋传递消息,而且就算她猜到了,她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找不到真正传消息的细作,宫门凭什么相信她?
她说还有无锋,宫门暂信,去找,找不到,这时候又该怎么办?找不到刺客上官浅就证明不了清白,证明不了清白上官浅只有死路一条,在上官浅看来,宫尚角都能用她做局了,又怎么可能保她呢?况且先前她受刑时宫尚角就说过不能保她不死,指望宫尚角没用,所以基于以上种种,上官浅那晚要做的是尽快脱身,不然她就走不了了,能带着无量流火走最好,带不走也得先保住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