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宫门四年后宫尚角找到了上官浅,却听人说浅浅有一位优秀的追求者~
⭐宫二:请问,若妻子在外迟迟不愿归家,阁下该如何应对?
⭐有私设,尽量还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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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没说话,沉默的转着手里的茶杯,安煦急着表明心意“浅浅,我喜欢你,我也喜欢情儿和诀儿,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们的,绝不会像宫尚角那般抛弃你算计你,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你不要怕宫门也不要怕无锋,我会视你如命,会尽我所能来保护你,我知道,我知道安家势力不如宫门,或许在你眼里我也比不上宫尚角,可我会能给你我有的全部,我有的,我都给你,你留下来,好不好?”
他向来明媚灿烂的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忐忑和急迫,那双澄澈的眸中甚至波光闪闪,上官浅怔怔的看着安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三年来她自然不会对安煦的心思毫无所觉,可她一直不曾深想,她潜意识里也觉得,安煦只是喜欢她明面上的好,而不会喜欢真实的上官浅。
她也从来不曾想过,当她和盘托出过往的一切,他居然还会说出那番话,还会坚定的选择她。
“浅浅,我发誓,我若有负于你,不得好死,永世不入轮回。”
男人郑重而又坚定,发的誓言一字一顿,像雷一样劈在上官浅耳边。
她看着面前这个与她年龄相仿,却稍显稚嫩的男人,回忆起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真正的像一束光一样,肆无忌惮且温暖轻柔的漫布在她生命里所有阴暗潮湿的角落。
除了那个地方。
两行清泪顺着上官浅瓷白的脸庞滑下来,接着便越落越多,她一双秋水般的眼眸瞬间哭的通红,连鼻子也是红的,安煦傻眼,然后手足无措的满身找帕子,一边找一边不住的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浅浅,我我我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了吗?”他终于找到手帕,双手捧着递给上官浅,虽然他很想给心上人擦一擦眼泪,但碍于男女有别还是乖乖的坐了回去。
上官浅接过帕子,在手里紧紧攥着,含泪而笑“谢谢你,安煦,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也有人愿意为我做这么多,原来我是值得的。”
她相信安煦,相信他说得出就做得到,对她而言,相信二字的重量不亚于任何一种感情。
那些年午夜难眠时胡思乱想的一切,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答案。
“只是抱歉,我不会留下来。”
迎着那双盈满期待的炽热的眼眸,上官浅还是干脆而残忍的直说了结果。
是不会,而不是不能,若是“不能”,说明主动权在别人手里,可是“不会”,说明主动权在上官浅自己手中。
她不愿意留下,意料之中的答案。
安煦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容“没关系的浅浅,只要你想,你随时可以回来,我永远……”他顿了下,本来想说我永远会在这里等你,可想来这样说会让上官浅觉得有负担,便换成了“……我永远欢迎你。”
“嗯。”上官浅使劲点头“我会的。”
安煦稍稍开心了一些,可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怎么也维持不下去了,他忍无可忍的转过身,抬手抹了一把眼睛。
“浅浅,要是宫尚角对你不好你也不用手下留情,直接杀了他,唉算了算了,杀了他你也跑不了,你还是带着俩孩子逃跑吧,回来找我,我对你好。”他瓮声瓮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幼稚又好笑,上官浅莫名的想到安夫人说起过的,她说安煦从小就是这样,一哭嗓音就变调,好像喉咙里塞了点啥似的,发声费劲。
那时上官浅坐着,安煦站在安夫人身侧,闻言一脸痛苦的看着自己母亲,用眼神指责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安夫人回过去一眼,淡定喝茶,压根不理会要跳脚的儿子。
安家的氛围轻松和缓,跟宫门完全不同,而安煦和宫尚角也不同。
上官浅的面色几经变幻,终于还是只留一声叹息。
“保重。”
“你也是。”
偷听完的宫远徵沉默的溜下了树。
此刻宫尚角远不如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淡定,宫远徵哪会不了解自己的哥哥,只是想想偷听到的聊天内容,他一时半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安煦对上官浅的表白,他怕宫尚角会吃醋会自责,说上官浅的反应,他怕宫尚角会愧疚会难过,说安煦最后对上官浅的叮嘱……这就不是他怕了,该是安煦怕了。
唯一值得开心的,也就是上官浅拒绝了安煦让她留下来的请求。
宫远徵这边左思右想,脑袋都快打结了,宫尚角喝了一口茶,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弟弟“远徵,她们说了什么?”
“她们……”宫远徵没办法,只能一五一十的尽数转告。
上官浅送走了安煦,回转时就见兄弟二人仍坐在桌旁,宫尚角的目光穿过夜色望向她,漆黑的眸中是她看不懂也不愿再去猜的深意。
她移开眼神,语气淡淡“夜里启程吧,不必等到明天早上。”
宫远徵忍不住插话“为什么。”
该不会是怕多留一晚自己会反悔吧?
“因为我想看星星。”
宫远徵一噎,宫尚角好脾气的点点头“好,只是孩子……”到目前为止,他只见过孩子一面。
说到孩子,上官浅的眉眼不禁柔和了下来“她们马上就会回来了。”
往日上官浅忙的时候会把孩子送到巷口的李娘子家照看一会儿,一般在医馆关门后送回来,李娘子会点才艺,她相公身手不错,闲暇之余给她带带孩子还能挣点零用钱,今日情况特殊,两个孩子早早的就送了过去。
正想着,两道欢快的声音接连响起,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迈过门槛,兴高采烈的扑过来“娘亲娘亲!” 他身后跟着个肉团样儿的小姑娘,穿着粉色衣裤,吭哧吭哧的走过来,比她哥哥优雅许多。
“娘亲!”情儿甜甜一喊,苹果一样的小圆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她进来就看到了站着的兄弟二人,诶了一声,指指宫尚角宫远徵“有人来看病哇!”
李娘子跟着进来,见有人在下意识的揽了一把情儿,诀儿跑的太快已经揽不到了“尚姑娘,不然我先把孩子带回去再待一会儿?”
情儿听了小脸皱着,可怜巴巴的看了眼娘亲,但是懂事的没有说话。
“不必了,多谢李姐姐。”
见上官浅这么说了李娘子就放了手,情儿霎时就扑向上官浅,像只快乐的小胖鸟。
“来,诀儿,情儿 ”上官浅一手牵着一个,把他们带到宫尚角面前“这是爹爹。”
宫远徵宫尚角“……”
就,就这么认亲了???
诀儿情儿很乖巧的叫“爹爹。”
上官浅又指向宫远徵“这是小叔叔。”
俩孩子看向宫远徵,大眼亮晶晶“小叔叔”
宫远徵嘴角抽搐着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这般顺理成章,总感觉哪里不对。
诀儿毫不认生,上去抱住宫尚角的大腿,撒娇的扭来扭去“爹爹,你做生意回来啦!”
情儿抱住宫远徵的大腿“小叔叔,你跟爹爹一起回来啦!”
嗯?
饶是宫尚角见到孩子再激动,也忽视不了她们话里的奇怪之处,且不说俩孩子见到他这么亲近,做生意回来了又是何意?
宫尚角看向上官浅,上官浅也看向他,两人的视线一撞,那一刻宫尚角就懂了。
他俯下身,温柔的看着孩子“对,爹爹还给你和妹妹带了好多礼物,而且这次爹爹来就是带你娘亲和你们回家的。”
“好耶,安叔叔也一起嘛。”
宫尚角摸摸情儿的头“安叔叔不去。”
“那好吧”情儿看起来有点不开心,但随即又扬起小脸儿眼巴巴的看着宫尚角,走过来抱住了他另一条腿“爹爹,你和画像里一模一样哦。”
“小叔叔也是!”诀儿一指宫远徵,情儿连连点头。
画像?
兄弟二人齐齐看向上官浅。
上官浅却浅笑着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那娘亲不说的话,情儿和诀儿可以认出来吗?”
“多看几眼就可以啦。”决儿高兴的举起小手,又眼巴巴的看着宫尚角,小手往上拽着他的袖子。
宫尚角会意,俯身把小家伙抱了起来,另一边情儿也有样学样,眼巴巴的看着爹爹,大眼睛看的宫远徵都受不住了,正想弯腰把她抱起来,没想到宫尚角俯身轻轻一捞,一手一个轻松的抱着。
两个小家伙亲近而眷恋的搂着宫尚角的脖子。
那种暖暖软软的温度和触感不同于任何一样,宫尚角方才激动到甚至沸腾的血液不知不觉平复了下来,他最开始有一瞬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孩子,不敢相信这两个活蹦乱跳的生命是他生命的延续。
隔着衣衫和血肉,心竟然也是能紧紧的贴在一起的,那种神奇的血缘打破了父子三人四年未见的生疏感,缠绕在宫尚角心间,打湿了他的眼眶。
“咦,爹爹哭了。”情儿用小胖手擦了擦宫尚角脸上的眼泪,诀儿喊道“小叔叔也哭了!”
宫远徵立马把头一扭,背对着几个人。
“娘亲……”两个孩子求助的看向上官浅,上官浅快速的眨眨眼,等到眼里那点泪意褪去,才上前摸摸孩子们的脑袋“没事,爹爹和小叔叔只是太想你们了。”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我们也想爹爹!”说完更紧的搂住宫尚角的脖子。
上官浅温柔轻笑,她抬起头,又一次撞上宫尚角的视线。
这次她看懂了,不用去猜也看懂了。
宫尚角眼里是汹涌的,浓重的思念和爱意。
两个孩子非要和宫尚角睡,这样就算了,还要拉着上官浅,一家四口一起睡。
宫尚角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诀儿和情儿缠着上官浅。
“娘亲~”
上官浅头疼的扶住额头,有一种失算的感觉。
“爹爹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四个人一起睡太挤,娘亲是大人,很占地方的。”
诀儿和情儿向来懂事,听了这话失落的回头看了看爹爹,正想说那好吧,却听他们爹爹淡淡回了句“我不累。”
上官浅“……”
“爹爹不累!”
“那一起睡!”
上官浅僵着一张笑脸,两只腿分别被孩子们紧紧抱着,她一对秀气的眉头微蹙,无声的以眼神谴责宫尚角,怪他拆台。
宫尚角轻轻扬了扬嘴角。
“娘亲~”一对孩子又开始了磨人大法,情儿甚至眼泪汪汪,上官浅看的心里一软,无可奈何的答应下来。
“好好好,一起睡。”
“哇!娘亲最好了!”两个小豆丁瞬间整齐的松开她扑向床边,然后朝她招手“娘亲快来,该睡觉觉啦。”
眼看着床边坐着的宫尚角和儿子女儿,上官浅深吸了口气,视死如归的蹭了过去。
诀儿情儿被夹在中间,宫尚角和上官浅一人一边,两个孩子很快就睡了,上官浅僵着身子等了一会儿打算偷偷起来,她一手撑着床刚刚起身,那边宫尚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别折腾了,再过一会儿就该上路了,睡一会儿吧。”说实话他也不明白上官浅为何非要半夜上路,但是这点小事,能依着她的肯定要依着她。
上官浅怔了怔,依言躺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宫尚角的呼吸声变得均匀和缓起来。
上官浅轻轻转过身,借着月光看着他俊挺的侧脸,睡着的宫尚角毫无压迫感,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曾在夜半时分醒来这样看着他,明明肌肤相贴,却离的很远很远。
现在也是。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融入夜色,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到了该出发的时候,金复来叫宫尚角。
宫尚角一边快速的穿衣服,一边轻声对上官浅说“你别着急,等下我进来抱孩子。”
上官浅抱着被子点点头,看着宫尚角出了门。
“公子,来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天亮之后差不多能和我们汇合,还有您吩咐的玩具被褥零食都准备好了,您看看。”
宫尚角上马车大概检查了一下,见确实没有什么纰漏便回屋将孩子抱了出来。
两个宝贝都睡的正熟,宫尚角宫远徵小心翼翼将他们送进马车,回头一看,上官浅还站在屋门的石阶上。
“走吧”宫尚角上前,对着上官浅伸出手。
上官浅看了那只手一眼,笑笑“二位公子带着孩子走吧,我不打算一起。”
气氛陡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