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不问我写了什么?”姜荔芝回头看着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满,这人怎么一句话都不问的?
“芝芝在灯上写了什么?”谢危非常配合,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哄小孩儿,”嘟囔了一句,姜荔芝傲娇的抬头开口,“我就不告诉你!”
说完,她拉着和她一起起身的谢危继续去逛灯会,今日猜灯谜可是有奖励的,她当然要去凑热闹。
谢危则是顺着她,陪着她逛遍了整个灯会,还去猜了灯谜拔下头筹,奖励当然是都进了姜荔芝的腰包。
他眼神不错,注意力一刻都没从心上人身上离开,当然是看到了她写在河灯上的话。
这么多年她写的内容就从来没变过,一直都是‘平安顺遂’四个字,朴实无华但却是最好的祝福。
过了几日,府中收到了入选伴读的名单,入选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有上报名字的姜雪宁,府中的风波姜荔芝暂且不知,她这会儿正在宫中为沈琅治疗。
“昨日有太医为圣上问诊?”
“例行诊脉,可是有何不妥?”
沈琅听着姜荔芝的话,心里有些奇怪。
一旁的谢危倒是有了些猜想,但这种时候他反倒不便开口。
沈琅也知晓姜荔芝和谢危的关系,每次姜荔芝为他治疗的时候都没避着谢危,主要是也避不了,问就是哪怕他是皇帝也管不住姜荔芝这个刺头啊!
“圣上的病早已无伤大雅,不过我在圣上的脉象上动了点小手脚,旁人诊脉只会得出‘药石无医’的结论,我说要请圣上看的戏就快要开场了。”
听着姜荔芝的话,沈琅不难联想到昨日太医院给他诊脉后,太后就宣见了胡太医,他袖中双拳紧握,不愿细想,开口回她:“那朕便等着了。”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是想做什么,作为一个君王,能到这种众叛亲离的地步他也是很厉害的,毕竟有那么多人都盼着他去死。
“对了,谢卿今日来寻朕,所谓何事啊?”沈琅看着谢危,“难不成是好事将近,来求朕赐婚的?”
赶紧把这个魔女给娶回家吧,他真的十分期待某人被拿捏的场面了。
谢危肃着脸起身行了一礼:“圣上,臣今日有两件事想求圣上成全。”
沈琅挥挥手:“但讲无妨。”
“其一便是想求圣上赐婚,臣与芝芝两情相悦,还望圣上成全。”
“这事朕准了,婚期定于三月后如何?”
“谢圣上,”谢危言语间都洋溢出喜意,哪怕这个日期比他预想的要迟了些,那也没关系。
“其二,臣听闻您与太后有意为公主择选伴读,臣在想公主虽身为女子,但也是皇室贵胄,除了闺秀一般的课程之外,还需学习别的,臣请命为公主授课。”
“居安有大才,朕可要替芷衣谢谢你了,有你夫妻二人授课,朕也能放心了。”
他们二人的话听的姜荔芝是迷迷糊糊的,合着之前居安并不在授课讲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