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朔漠注视的时间太长,长到仲溪桥以为自己有何不妥,尝试从茶水当中看看自己的脸如何,却并未成功。
“噗嗤。”伍朔漠见仲溪桥的动作发出一声嬉笑,见仲溪桥轻眉蹙起便知自己刚刚的举动让她误会,赶紧解释::“姑娘莫怪,在下只是觉得姑娘刚刚的动作很…特别。”
仲溪桥眉头蹙的更紧了,这是什么形容?要不是他一直盯着自己,自己至于这么…不妥当吗?
将茶盏放至桌上,仲溪桥起身打算告辞:“天色已晚,少家主也该回住处了,我就不打扰了。”
他不去筹备之后祭祖大典的刺杀活动吗?怎么还有时间耗在我身上?仲溪桥想不明白便不想了,还是先回仲氏园。
这就走了?伍朔漠完全不理解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外头喧闹声小了些,已过午时正热闹的时间,街上的人比起之前也少了些。
这也叫天色已晚?伍朔漠一直看着仲溪桥,随着她的移动自己也站起来,想说些什么让她留下来,话到了嘴边又意识到这般恐怕是不妥。
就算是自己不注重名声,也得顾及她才是。
伍朔漠是下意识地想拦住仲溪桥离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挡住了门的出口。
仲溪桥不知伍朔漠这是为何,一时间也未说话,两人几乎就是这样面对面站着。
银杏突然想起件事来,侧身用手挡住小声与仲溪桥说道:“今日是大爷的生辰。”虽然不知为何小姐让自己特意在大爷生辰这日提醒,但银杏还是提醒她。
今天是仲夜阑生辰?那晚上哥哥岂不是要去仲宅?
想到仲夜阑生辰宴上发生的事,仲溪桥想着要是能让哥哥改变在华浅心中的一些印象也是好的,急色到:“去找辆马车。”回去晚了她怕仲夜阑和哥哥先回仲宅,那她岂不是没借口去了。
伍朔漠习武多年,耳力自然是极好,听见仲溪桥的女使压低声音说的那句话,再加上听完这句话后仲溪桥明显的急切,这仲夜阑的生辰和她有什么关系?
伍朔漠一时没想明白,但听见仲溪桥说要马车,立刻出声道:“若姑娘不嫌弃,可以坐在下的马车先赶回仲氏园。”
心里只记着先赶回去找哥哥的仲溪桥见他这么说,立马便做了决定:“那便多谢少家主了。”
感激伍朔漠一瞬,见他还是没有要让开的倾向,仲溪桥瞥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嘴上说让自己坐他的马车回仲氏园但现在又不让她走?
见他不动,自己伸手打算拍拍他示意让他让开,伍朔漠却在仲溪桥伸出手的那一刻偏了大半个身子,以至于仲溪桥的指尖和伍朔漠的手背极快的擦过。
带这些凉意的触感却是让伍朔漠的内心如烟花绽放般绚烂,心脏异常的跳动让伍朔漠僵硬不已,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苍术见自家主人愣着,便大着胆子先跟上仲溪桥,让她稍等片刻,自己去将主人的马车让人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