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该告别了

　　“只要把课排在同一个时间段，就能让德拉科晚一些发现我不在了的事。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错事，本质上都是个善良的孩子。他确实偷偷藏过我的龙珠，但我不想他因为我的……我的离开而内疚。用龙血救他也好，为此地降下春雨也罢，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选的路，跟别人没有关系。”

　　在说这段话时，孟临渊不自觉地望向了霍格沃兹的方向，德拉科此时此刻正在那里读书。这节课是弗利维教授的魔咒课，孟临渊想象着他家小孩子认真地念着魔咒、挥舞着魔杖时的模样，不由得微微翘起了唇角。

　　陵炎鸣突然就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孟临渊了。他们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为了天下苍生可以牺牲一切能牺牲的。因为他们是神啊！

　　就像当初的玄武神君中的玄龟名，确实是女娲与五方帝合作，将他引入了陷阱，但只要他老老实实地躲在龟壳里，就没人能伤得到他。他是为了天下苍生，甘心选择赴死的。把四肢化为新的天柱，龟壳用来炼制五色石补天。

　　四象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

　　如果这一次，需要为天下苍生牺牲的，不是孟临渊而是陵炎鸣自己的话，他也绝不会有任何犹豫。只是，与此同时，他还是会放心不下他的雷古勒斯，希望他能晚一些知道自己的死讯，怀着希望活下去，或者把自己彻底忘掉，娶一位门当户对的会魔法的妻子。

　　向来没心没肺的监封也感觉到了两人间压抑的气氛，一千多年尚未对别人动过心的人，这会儿还体会不到两人心底的矛盾与纠结。他只是向以往每一次送战友去赴死那样，在孟临渊的肩膀上拍了拍，再把他最后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这是孟临渊曾告诉过他的：死亡不是终结，真正的终结是所有人都不再记得这个人了。监封会永远记得孟临渊的，记得他曾是自己的小时候最重要的玩伴之一，记得他们曾并肩造过反，也曾一起在别的世界一起战斗。他会始终记得孟临渊，就像他还记得每一个死去的战友那样。

　　“情绪别这么down嘛，我还不一定能死呢！”孟临渊故作潇洒地拍开了监封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笑着道，“你俩要是闲着没事儿，就找邓布利多要一下霍格沃兹下学期的课程安排，再把五个学院的授课时间和授课内容都计划好。我呢，就抓紧这最后的时间，和我的那位小朋友多相处相处。”

　　这段时间，孟临渊一直在给德拉科恶补木系法术。其实在鸣蛇和蜚出现前，孟临渊并不打算让德拉科修习木系法术的，他如今体内的木系灵力都是来自于孟临渊的那颗龙珠，水系才是属于他自身的力量。

　　等他修成了真龙，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龙珠，自身源源不断产生的力量，早晚会盖过孟临渊那颗龙珠的力量。届时，木系法术对他来说就是鸡肋一般可有可无的存在。既然如此，那么不如一开始就以水系法术为主去修习，辅以一些常用的木系法术就足够用了。

　　可现在，为了德拉科能更好的胜任木系导师的任务，孟临渊恨不得一口气把自己会的东西都教给德拉科才好——他剩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