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竹率先冲向他们,孤山雁将拙梅拦在身后,手掌用尽全内力想打飞点竹。
他们左右两边的两位无锋同时进攻,拙梅施展出清风派功法应敌。
孤山雁手掌对上点竹,没想到点竹的内力比他们还要深厚,硬生生抗下她的内力冲波,而拙梅也遭到他们内力冲波范围内。
拙梅转身快速来到孤山雁身旁,搀扶着他的胳膊,胸腔里的血液直涌到她口中,孤山雁也好不到哪里去。
点竹“没想到,你居然学会了清风派最高机密功法,那老头对你,比对徒弟还要好。”
点竹眼眸闪过阴狠,看向她就像死人一般,她腾空而起,手腕一翻,不给拙梅一点反应过来的机会,只见她拳头朝向孤山雁而来,浑厚的内力将他撞飞在柱子上。
拙梅也被点竹的猛然一转身锁喉在半空中,脸色非常的痛苦,额头上的突出青筋,眼眸死盯着点竹。
点竹“你说,师父为何不教我,反而教你?”
点竹歪着头微微一笑,眸里含是阴寒。
孤山雁“放…放了她!”
孤山雁靠在柱子上,挣扎的想站起身救下自己的妻子,心底满是恐慌,一口大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拙梅“不…不要。”
拙梅紧紧抓着点竹的手,想挣脱束缚,她的力气太大,稍微一用力,她脖子就会被她掐断。
点竹微转头一看,她嘴角一撇,嗤笑一声,声音不高也不低,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
点竹“好啊。”
孤山雁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只见点竹将拙梅的脖子直接掐断,没给她一点痛苦表情。
孤山雁“不!”
孤山雁绝望得看着拙梅从半空中掉下来,她的眼睛没有来得及闭上,空洞的看着地板。
他的眼神像进了深潭一样深的洞里,万念俱灰得想爬向拙梅方向而去。
点竹“好一对深情。”
点竹冰冷一句。
孤山雁“点竹,你有本事杀了我。”
孤山雁眼底就没有想活着念头。
点竹“杀你?”
点竹捡起拙梅的剑,走到孤山雁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点竹“我用拙梅的剑杀你如何?这样你们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
点竹“寒鸦叁,知道该如何做?”
点竹转身走到寒鸦叁跟前,将手中的剑递给他,侧头斜睨孤山雁一眼。
点竹“听闻你们还收养了一个女儿,名为孤山婳,想必是和孤山婉一起,只不过寒鸦会帮我找到的。”
孤山雁“你…点竹,你会有报应的。”
孤山雁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吃掉。
点竹“报应?”
点竹冷哼一声,踏出大堂,声音用内力传入大堂而去。
点竹“我从来不信什么报应。”
寒鸦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头砍下,把手中的剑固定好,再将他的头捡起叉在剑上。
从腰身取出手帕,擦去手中的血,平淡道。
寒鸦叁“寒鸦伍,你说世间有情吗?”
寒鸦伍“情?”
寒鸦伍抬眼看了一下尸头,沉思了一会。
寒鸦伍“不知。”
寒鸦叁脸色微迟楞一下,嘴角讽刺一笑。
寒鸦叁“也是。”
寒鸦没有情,只有无情。
远处的无锋刺客找出几个密道里躲着孩童妇孺,一一杀尽。
目前只有孤山婳和孤山婉还未被找到。
密道里,孤山婉微微动了动睫毛,片刻,她睁开了双眼,揉了揉眼睛,看到孤山婳站在桌边一动不动。
孤山婳“你醒了。”
孤山婳一直面对着孤山婉,身子动都动不了。
孤山婉“婳婳,你……”
孤山婉这才解开她身上的穴位,她和母亲学过几次,也知道穴位在哪里,孤山婳动了动胳膊,拉住正要出去的孤山婉的手。
孤山婳“先别出去。”
孤山婉“爹和娘肯定在外面遇到危险了。”
孤山婉满是担心,她知道外边很危险,但是她想出去帮父母。
孤山婳“我知道,你别害怕,爹和娘肯定会……”
孤山婳还未落音,就被密道门的声音打断。
孤山婉眼底一亮。
孤山婉“肯定是爹和娘。”
她仰首望去,那无锋刺客的标识赫然入目,令她心生恐慌,略带惊惧。
孤山婉“无…无锋!”
正当她前面的刺客要一剑将孤山婉杀掉,就被孤山婳用灵气双掌一推,随即拉着孤山婉逃了出去。
她们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身后的无锋刺客紧追不舍,她们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仿佛是一曲激烈的战争。
孤山婳一边奔跑,一边回头看着追赶的刺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她明白,如果被无锋刺客抓到,她和孤山婉就要面临生死的考验。
她必须带着孤山婉躲进安全的地方,才能躲过无锋刺客。
可惜她的想法终究和现实不一样。
很快,她们来到一处悬崖,孤山婳回头看向正在紧逼的无锋刺客向她们前来,她与孤山婉对视一眼,与其被无锋抓住,不如赌一把。
她们紧抓着对方的手,决然地跳下悬崖,下坠的瞬间,她们感受到寒风吹在脸上的刺痛,但是悬崖不是很高,掉下去也不至于摔死。
孤山婳知道摔下去肯定好不到哪里去,直接用体内还有余尽的灵气直接罩在孤山婉身上。
她则摔在了树叶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头部血流不止,而孤山婉有灵气的护罩,可惜没坚持多长,头部撞击在石头边上。
此时,点竹和身后的两位从悬崖上降落在她们附近。
点竹“还真是孤山雁和拙梅的种,性子真刚烈。”
点竹满是嘲讽一句,寒鸦叁上前查看她们的情况,微抬头,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寒鸦叁“她活着。”
他的话也让在场的二人明白,只有一个人活着,另一个没了气息。
点竹“可惜了,容貌多好看。”
点竹走到孤山婳身旁,轻蔑一笑。
点竹“将她带回去训练,以后就是无锋刺客。”
寒鸦叁“是。”
寒鸦叁托着孤山婉的后领,轻盈跳跃到寒鸦伍身旁,冷淡的看他一眼,这时,孤山婉的玉佩掉落在地上,点竹将地上的玉佩捡起,打量几番。
点竹“狐狸?”
点竹嫌弃的丢下玉佩,看了看天色。
点竹“走吧,宫门也快到了。”
点竹还未走多久,躺在地上的孤山婳缓缓地睁开眼睛,手摸着胸口,口腔里的血喷了出去,她刚要看孤山婉情况时,发现孤山婉不知去了哪里?
孤山婳“婉婉。”
她起身,察看了周围,只看到地上有孤山婉的玉佩,她将玉佩捡起来,心里忐忑不安。
孤山婳“婉婉!婉婉!”
孤山婳颤抖的声音大喊一声,她低头抚摸着狐狸玉佩,不由想到了什么。
孤山婳“大堂!”
孤山婳提着裙子奔跑着向大堂方向去。
很快,她踏入了大堂内,眼前所见的却是满地横陈的尸骸,父亲的头颅被利剑刺穿,高悬在半空,而母亲则躺在一旁,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孤山婳“爹!娘!”
孤山婳跌跪在地,她的哭笑声回荡在空气中。然而,当她试图起身时,嘴角涌上一丝苦涩。她抬头仰望天空,只见一片空旷的雪地上,万物皆寂,她眼中的光彩渐渐消散,变得空洞无神。
她仿佛被定身一般,站在原地,目光死死地盯住大堂中那死去的孤山雁与拙梅,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宫门来时,孤山派早已被灭绝,独留下孤山婳一人,另个孤山婉没有找到,下落不明。
为首的正是宫家,角宫宫主,宫寒角。
宫寒角“抱歉,来迟了。”
宫寒角下马缓缓行来,来到孤山婳跟前。他俯下身,目光紧紧锁定着眼前的女孩,试图从她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可惜,除了呆愣还是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