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实验体

“这就是你做的实验吗”琴酒看着身前的人那一片被透明的如同一匹被染色的绚烂丝绸包裹着的躯体，面色阴沉至极“别告诉我你在意大利呆久了连脑子都被那些黑手党洗没了”

想都不用想他都能知道为实验出这对“翅膀”所经历的事到底是有多么痛苦，多么绝望。连带着他看到这对唯美的如同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的精灵“翅膀”时都觉得能看到那上面沾染上的黏稠的血液，只能感觉到到厌恶。

千清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舒展着身体，轻薄透明的翅羽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脱落下来落在了身后。

当他再次提起双臂，身后的羽翅也一同展开，灯光打在其上就像是海面上翻涌的唯美波澜。

这是一对很美的翅膀，琴酒想，完全看不出来是人为创造出来的，可正是因为这样，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琴酒盯千清空眼里的凶狠残暴都快溢出来了。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千清空”琴酒再次叫出他的名字，只是这次的语气完全不同了。

千清空身体顿住，放下了手，翅膀如同一条柔软的藤蔓，攀上他的手臂将之缠绕包裹住，讨好的晃了晃“阵-它很漂亮不是吗”

听到他的这番话，琴酒反而冷静下来了，他十分清楚千清空是觉对不存在欺骗他的可能，这点是他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他对自己的包容，然后此来要挟他和自己站在一起，一起在黑暗里沉沦。或许他本就该归于黑暗中，像他这种人可就不是天生的坏种。

“这个和计划有关吗”琴酒的声音有点难以琢磨暗藏在里面的情绪。

“对”千清空很干脆的将锅甩到了计划的身上。

琴酒死死盯着他，墨绿色的眼睛像是一座望不到底的深潭，随时都可能沉入其中被被吞噬掉了灵魂。

“你最好是这样”说完他又顿了顿露出了一个会让正常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道“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但显然千清空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且他对琴酒的各项行为都有自己独特的理解。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会一直陪着我呢”千清空轻笑着问。

琴酒抬眸看向窗外“随便你怎么想，毕竟我可管不到你”

千清空被他这出奇的话惊的笑容都顿了一瞬，随即他便又重新扬起笑容“阵这样口是心非可不行啊，但我还是有被感动到了，不过--我也是”

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哪怕代价是坠入地狱。

琴酒见到他脸上的笑容，啧了一声，“我可不会要蠢货”说完抓起一旁的衣服就扔回他手上，起身就想卫生间走去。

千清空看着没有了纽扣的衬衫，有些无奈“我这衣服可穿不了了啊”

卫生间里已经响起了哗哗的水流声了，千清空见他一点反应也不给就知道是在报复自己没和他说有关实验的事，哪怕这件事是他身为组织干部也不应该轻易去问，也不该知道的。

千清空心情还是很好的，他的努力还是有成果的，哪怕再微小他也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终有一天会取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