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劳名威和Marco李在游艇上喝酒，劳名威的手机响铃，看了来电显示，而后接听。

劳名威：喂，冯sir，这么准时啊！

其他冯日添：一零、一九、二五。

劳名威把冯日添说的时间告诉一旁的Marco李，这些是警察去酒吧巡查的时间。

劳名威：哇，你每个星期都来巡逻，让你的下属休息一下吧！

其他冯日添：提醒你们，我的下属可不傻，你们的酒吧别太干净，偶尔还要留点东西，给我的下属交差的。

劳名威：知道了，还是冯sir你够细心。

冯日添是个很谨慎的人，打完电话之后，他就把手机卡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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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洛子峰跟韦继明在一起喝酒聊天。

韦继明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

韦继明几年前我们重遇到现在，你都没跟我说，你家姐（姐姐）的事。

韦继明怎么？结婚嫁人了？

看着洛子峰神情不对劲，韦继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韦继明她怎么了？

洛子峰失踪了。

韦继明为什么？

洛子峰那次塌楼之后，她的腿就断了，一直很不开心，经常跟我阿妈吵架。

洛子峰有一天，我阿妈把她骂得离家出走，然后……

韦继明垂下眼眸，他现在有点不敢抬头看洛子峰，不过他很想了解洛子欣失踪的事。

韦继明然后怎么样？

洛子峰找不到了，失踪了。

韦继明很内疚，如果不是他贪玩锁上了房门，也许洛子欣就能早一点得救，也许她的腿就不会断，这样她就不会失踪了。

韦继明你不要灰心，我帮你找她！

韦继明很想弥补他曾经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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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G 酒吧』

今天是冯日添的生日，麦兆伦按照计划进入ECG做调酒师。

劳名威拿着话筒走上台。

劳名威冯sir他为香港市民破了这么多的案子，今天他生日，我们是不是要送他一份大礼啊！

全场的人都在欢呼鼓掌，冯日添起身走到劳名威身边。

其他冯日添：心领了。大家跟我说声生日快乐，最多呢，后面加句步步高升，就OK了。

其他冯日添：送大礼？你想廉政公署请我喝咖啡啊？

劳名威那我们祝冯sir步步高升。

冯日添朝他的下属邓广良耳语几句，麦兆伦见状，跟着邓广良还有徐浩铭进了洗手间，在洗手台下放好窃听器。

在麦兆伦离开之后，邓广良和徐浩铭刚好上完厕所来洗手。

#其他徐浩铭：怎么样？冯sir选好日子了没？

其他邓广良：下星期三，十一点，渔市场。

#其他徐浩铭：还是周记啊？

其他邓广良：嗯。全部要旧钞票，不要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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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铭是傅天耀的手下，而邓广良是反黑组的刑事侦查警察，他们在约定好的时间，来到周记渔场交易。

徐浩铭出钱，邓广良给他警察巡查的时间表。

ICAC早就派人在渔场里装了摄像头，所以洛子峰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的交易画面。

洛子峰交易画面清晰，大家准备。

ICAC准备开始行动。

渔场里，徐浩铭发现了异常。

其他徐浩铭：岸边，有三个人没见过。

其他邓广良：快走！

徐浩铭负隅顽抗，不过最后还是被ICAC的人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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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兴』

傅天耀照常拉二胡自娱自乐，旁边的点钞机正数着一大笔钱。

“沙沙沙——”，这是钞票翻动的声音，也是最悦耳的声音。

手下拿着手机走到傅天耀身边，是劳名威打来的电话。

劳名威：傅爷，阿铭被警方和ICAC审问，我们之后该怎么做？

傅天耀：你怕什么啊，像平时那样做不就行了。

劳名威：那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的嘛！

傅天耀：总之，阿铭不会有事，大家也不会出事。

劳名威：傅先生你这么说，我当然相信你了，但是冯sir不停地打给我，他问我如果ICAC查到，我们应该怎么串供啊？

傅天耀很淡定，根本不在意这些事，他随手拨弄着琴弦。

傅天耀：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呐，真是没见过世面，胆子这么小。

傅天耀：你让冯sir别担心，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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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那边已经录完口供，他们把徐浩铭移交给ICAC审讯。

洛子峰不好意思，久等了。

洛子峰来到审讯室，当他看到徐浩铭身边的律师的时候有点吃惊，他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再次相见。

对面的人看见洛子峰垂眸笑了笑，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他。

卓以凡我是徐浩铭先生的代表律师，卓以凡。

其他苏培力：两位都清楚程序了吗？

卓以凡清楚。

其他苏培力：那我们开始。

其他苏培力：徐浩铭先生，在他的律师卓以凡先生的陪同下，接受我们总调查主任洛子峰，还有我，高级调查主任苏培力的审问。

审讯开始

洛子峰徐先生，昨晚七点，你去北角渔市场干什么？

卓以凡你有缄默权。

有卓以凡在身边，徐浩铭一点也不担心。

其他徐浩铭：我拒绝回答！

洛子峰那你认不认识湾仔区反黑组总督察冯日添？

其他徐浩铭：拒绝回答！

洛子峰那湾仔区反黑组刑事侦查警察邓广良呢？

其他徐浩铭：拒绝回答！

洛子峰你昨天，先后跟邓广良去渔市场的渔船，然后又一前一后离开，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船上干什么？

卓以凡不好意思，我想提醒你一下。

卓以凡香港法例第三八三章第八条，法例上是可以赋予他保持缄默的权利。

洛子峰吩咐下属拿出证物，是在徐浩铭身上搜出来的一张时间表，ICAC已经跟警方确认，表上标红的时间是警方巡查有酒牌场所的日期。

洛子峰这张时间表你怎么解释？

卓以凡记住，有权利保持缄默。

卓以凡提醒徐浩铭。

缄默，缄默，就知道保持缄默，洛子峰实在是忍不了他们两个了，不过他面上还要保持平和。

洛子峰卓先生，你的当事人什么都不说，我不认为这样对他有利。

卓以凡我也不认为，回答你的问题，会对他有利。

洛子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用这个策略？

卓以凡那就看你接下来会问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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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以凡ICAC这么好，还送我出门口？

卓以凡走出廉政公署的大楼，就看见洛子峰在门口等他。

洛子峰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在这里等你，有些事想问你。

卓以凡OK，请问。

洛子峰真的改姓卓了？

卓以凡名片上应该印得很清楚了，要不然拿身份证给你看看？

洛子峰不用，我只是觉得，改姓，是一件大事。

卓以凡我觉得卓以凡很好听啊！我在卓家才感觉到什么叫家庭温暖。

洛子峰那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上次你说做生意，现在突然之间，又成了律师？

卓以凡做生意的人，都可以有很多重身份的，也可以做议员，做餐厅老板的嘛，对不对？

洛子峰是，可是你上次没跟我们说嘛。

卓以凡我们二十五年没见了，很多事情我说不完的。

二十五年的时间太长，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也可以改变一个人。

卓以凡赶时间离开，转身之际，他觉得有些事还是说要清楚。

卓以凡子峰啊，我觉得有件事你应该要知道，徐浩铭的老板，傅天耀是我契爷（干爹）。

有些事，与其隐瞒，不如早点告诉洛子峰，毕竟卓以凡也不想瞒着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