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进行到现在的案件似乎形成了僵局，瓦西里那边概不承认自己刘玉虎的曾经。就算他是刘玉虎，早已出狱的他现在表面上也不过一个普通商人，想从他这里突破实在有些困难。

崔振海这几天因为案件不得进展跟俄国警方一起忙得焦头烂额，被医院带走的一撮毛最终因为抢救无效而死亡。那个持枪人员至今没有调查出头绪也没查出到底是谁安排的。一撮毛身份很简单，但是得罪的人也不少，尤其是在车上，话还没说完就咽了气。更叫人头疼。

任雁在莫斯科最大的警局里头连呆好几天了，在这个没有监控的年代，想找出一个人真的很困难。

如今已有线索的人员很少，已死的一撮毛，赵娜。就是李素真，刘玉虎以及苗青山了。

这三人的关系很微妙，调查出来的消息显示李素真曾经跟刘玉虎有过一段感情，但是现在似乎在跟苗青山的弟弟谈恋爱。而苗青山是刘玉虎从小带到大的徒弟，关系一直很不错，就连刘玉虎曾经结婚的伴郎都是苗青山。而刘玉虎因为一次走私被抓，为了见女儿将苗青山供了出来。这再好的师徒关系，也应该早就破裂了。

其实几人心里已经有了数，可碍于没有任何证据无法实施抓捕。

任雁轻轻侧首，目光落在窗上折射的身影，虽不甚清晰，却足以领略那少女精致的容颜。

她道。

“或许苗青山是个突破口。”

“你说什么？”孙建东开口，他眉头微皱有些弄不明白任雁的话。

“苗青山一直对我感兴趣。”

"不行！我决不同意！"孙建东果断地打断了任雁的话语，"阿雁，无论案件多么棘手，我们都有能力破解。你不要涉险，好吗？接近苗青山太过危险，我..."

孙建东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尴尬地重新坐下。任雁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凝望着孙建东。他的反应过于激动，让任雁有些措手不及。而在此刻，恰好回来的崔振海正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推门而入。

“这个法子可行，可是小任，你得答应我们保护好自己。”

“崔队…”

孙建东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崔振海摇了摇头。

“这次行动确实很危险，所以你真的想好了吗？”

任雁直直地与崔振海对视，这位历经风霜、破尽千案的警察，双眸仿佛具有洞察人心的魔力。任雁毫不犹豫地颔首：“我已经想好了，请崔队放心，我能顾好自己。”

可是这个时候想接近苗青山，有且只有一个法子。

李素真的电话就在会议室的白板上写着，任雁随意拿过一个大哥大拨通了李素真的电话。

拨通过后却一直无人接听，第二次，第三次。

“喂。”

低哑男声传来。

“素真姐——”开口就察觉不对劲的任雁甜软语气一改 ，“你是谁？”

电话那头的苗青山第一句就听出了是任雁的声音，他眼底划过趣味，随意垂首看了眼被他一脚踹在茶几的李素真这会儿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起不来，他冷冷笑着，直让痛楚卷席的李素真身如冰窖。

苗青山没再说话，只是把李素真拖拽起来将电话塞到了李素真手里，握住听筒的一瞬，他冷声警告。

“什么话该说，你自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