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金龙不肯买,被打肿了脸,他的余光机灵地瞥了瞥车厢后方来人,来的是穿着制服的马魁和汪新。
这师徒俩一起上,很快就制服了一帮社会人,在列车停站的时候,这群社会人就被赶下去了。
瞅着贾金龙鼻青脸肿,这群人是下手真不轻啊,姚玉玲那里有医药箱,但是汪新也有点不情愿和姚玉玲碰头,便叫蔡小年去找姚玉玲。
“是哪位乘客受伤了?”姚玉玲喊道。
蔡小年指着道:“在就那个位置,你走过去。”
虽说他之前对姚玉玲不管牛大力死活的做法颇有微词,但是,确实得承认啊,姚玉玲有本事真真切切的考上了北大,这是真本事,在这时代可太稀罕了,所以,他兄弟牛大力也确实配不上姚玉玲,姚玉玲看不上牛大力也是应该的。
“刚刚被打的是我。”贾金龙只觉得一阵淡淡的幽香送入鼻尖,是姚玉玲从他座位旁边走了过去,继续往前走,他说了这么一句,把人又喊了回来。
到底不是光彩的事。
姚玉玲一回头,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制服,佩戴着广播员的红色标章字样,一根简单的黑皮筋扎着乌发,相貌生得好不明艳动人,好似含情脉脉的玫瑰花般,她还笑盈盈地看着他,道:“是你呀,我差点走过了。”
贾金龙心头忽然悸动了一下,可他现在的模样并不光鲜亮丽,反而窘迫得灰头土脸,就是站在人群里也是一眼望过去找不到的,说不上好,但也绝对不是能教女孩子一见钟情的那种,他又忍不住生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来。
系统:你在自作多情,宿主可不是对你笑得特别,她对乘客都是这么笑的。
姚玉玲在车厢的地面上打开医药箱,这里面常放着些应急的药,她拿出来一个老药瓶子,道,“这是云南白药,你擦擦。”
“谢谢。”
贾金龙涂过了药,把药瓶子还给了姚玉玲,她就收回了医药箱里。
她回了一趟广播间里,广播机里放着唱片的旋律,她从小抽屉里拿出那本笔记和笔,再回到车厢里的时候,就是和乘客们攀谈了起来,听他们的口音是哪里人?他们要去哪里?就好像家长里短的叙旧一样,顺势就问起了他们对列车有什么建议啊,立时就记了下来。
当做在离开之前做最后一件事。
贾金龙看着姚玉玲,目不转睛。
刚回到广播的格子间,系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腐草道:“宿主,你注意到贾金龙没有?”
“贾金龙?哪个人?”姚玉玲道。
“就是你刚刚给云南白药的那个嘛。”腐草道,“他绝对是喜欢上你了。”
姚玉玲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吧。”
腐草道:“绝对是,你没瞅见,他刚才一直盯着你啊,眼睛都转不开哟。”
“可是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姚玉玲道,“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只有这样,我才能看得赏心悦目啊。”姚玉玲道,“草草,你说衡量一个男人是否成功的标准是什么?”
“功成名就。走上人生巅峰。”腐草道。
姚玉玲道:“那衡量一个女人是否成功的标准,为什么又变成了是否得到男性的喜欢呢?难道我要走向成功的标准就不应该朝着功成名就,走上人生巅峰的这个目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