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玲就开始一边工作,一边备考。
78年,这恢复高考的第二年,在这一年还没有把英语列入高考科目之中,分为文理科。
语文,数学,政治三门是文理都必考,文科是历史,地理。理科是物理,生物。她思考了一下很快就选择了文科。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去。
列车上。
“师傅,马叔,不好了,有个大叔他拿刀切水果,结果切到自己手了,现在血流不止,列车上又没有医生,这可怎么办?”汪新道。
马魁道:“找姚玉玲。她那里有备着医药箱。”
汪新就赶紧去找了姚玉玲,姚玉玲提着医药箱就跟着汪新从广播间去了车厢里。
冷水冲洗,酒精消毒,包扎伤处。
汪新看着姚玉玲的手法,好像很熟练,不像什么第一次做的门外人。要不然一个普通的女孩看到这样流血的画面,早就要吓得花容失措了。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姚玉玲眼神一闪,是她忘了原主不会这个的,可别因此惹起了汪新的怀疑,那就有点麻烦了。“我哪里会,只是列车上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事,看多了就懂一些了……”
汪新道:“是这样啊。”
之后,汪新在列车上有了个空闲的时间去广播室,正碰到一对母女来找姚玉玲帮忙。
姚玉玲说是广播员,但是实际上在这列车上又不只做着广播员的事情了,汪新见姚玉玲拿出针线给小女孩缝着掉了一个扣子的衣服,她眉眼好生温柔。
汪新一呆,竟也忍不住想象着姚玉玲如果给他补着衣服扣子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小妹妹,缝好了。”姚玉玲脸上绽开着笑容,嗓音如潺潺溪流一样。
“谢谢姐姐。”小女孩道。
喊姐姐就差了辈分了。小女孩的母亲道:“怎么能叫姐姐呢?要叫阿姨。”
“都一样……”姚玉玲道。
那对母女回车厢去了,姚玉玲就把针线和剪刀之类的东西收进了一个盒子里。
汪新道:“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有一样?”
“留着备用。”姚玉玲道。
汪新道:“你以后要是嫁人,肯定是个贤妻良母,也不知道谁有这样的福气能娶到你。”
“啊?贤妻良母?”这个词倒像是男人对于女人的一种桎梏了,他们好像都希望女人嫁人之前能光芒万丈,若非是如此,怎么会吸引到他们的目光?他们又希望女人嫁人之后又能做个贤妻良母,围着丈夫和孩子转,供奉出所有。
姚玉玲道:“我就一定要嫁人吗?我只想做自己,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地活着,然后看尽世界上我能看尽的风景。你找我有什么事?”
汪新道:“没……你是也在准备高考吗?”
“是啊。”姚玉玲道。
汪新道:“我们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复习,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姚玉玲道:“但是我比较喜欢一个人思考问题,不喜欢被打扰。”
*
姚玉玲收到了一封信,连她自己都奇怪,会有谁会寄信给她呢?因为她想不到这个写信的人会是谁啊。
她拆开了信封,打开信纸,那信纸上写的是情诗和一些情话,都说字如其人,可是那字迹写得歪歪扭扭,一段话下来,不仅语句不通,还免不得好几个错别字。说得直白点,看得出来写信的人文化水平不是很高。
她把信纸塞回了信封里,就要丢进垃圾桶,又想到如果这信纸被别人看到了,又是一顿议论的八卦的风波,索性撕成了碎片才丢了进去。
还以为什么呢,浪费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