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屋之后,周澈先去换了这身有点碍事的嫁衣,而王幼恒便用针灸给他疗伤。
沈诺“都三个时辰了,我从未见过有人针灸时间如此之长。”
也从未见过有人换件衣物如此之慢——周澈明明说好换完衣服就过来的!
沈诺“幼恒兄,该不会拿我练手吧?”
王幼恒“呃...针灸过程本就漫长,你且再忍一忍,近日不能再动武了。”
房门被推开了,周澈换了一身白衣,看着简单确是价格不菲,像是谁人家的小少爷。
和他们这些农家人倒是格格不入了,毕竟,他现在可是“神仙”啊...人设不能崩。
其实也是他们青舟寨有钱的很,没什么朴素衣服...
周澈“还没休息呢?”
要问他这三个时辰干了什么?沐浴、更衣、吃了两口小七给他留的糕点,本来想着看几眼医书好给沈诺处理伤口,结果书还没看懂,人先睡着了。
没办法,他太累了。
这不,刚睡醒就过来找沈诺了,也算没有失约哈...
沈诺“他给我扎了三个时辰的针。”
沈诺随口一说,倒是有些“告状”的意味。周澈低头笑笑,走到他身边坐下。
周澈“那你可觉得好些了?”
王幼恒的医术当然不是唬人的,还是有真才实学的。沈诺确实觉得好了很多,但是这过程未免太磨人了。
连蔓儿“你就让恒哥儿练练手吧,若不是他呀,咱几个现在连气都不会喘。”
连蔓儿端了几杯茶给三人送来,也自然地坐在一旁。
连蔓儿“既然爷奶已经亲眼看见殉葬的事情,那孙家人应该不会轻举妄动了吧?”
沈诺“蜂虿有毒,豺狼反噬。但愿如你所愿吧。”
连蔓儿“...说人话。”
沈诺瞧了她一眼,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周澈抿了口茶水,缓缓说道。
周澈“这句话呢,就是比喻有些东西虽小,却也能伤害人,不可轻视。”
周澈“他是认为,孙家人不会就此收手,反而会出手更甚。”
周澈“官府对于孙家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你爷爷和奶奶知道了殉葬又能怎样?”
周澈“即使绑不到你了,还有连花儿,还有千千万万的姑娘。”
孙家老爷为了他的宝贝儿子能做到这种地步,也真是丧心病狂,听信什么封建迷信。
沈诺“凡出手,一击必中,斩草除根,否则还会有后续。”
沈诺“眼下孙家还未被官府抓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周澈揣摩着,手不停地摩擦茶杯。
孙家没被官府抓去是不假,但是...他已经示意雁枭把那些人都杀了,怎会...
连蔓儿“今天真是太险了,连山匪都招惹进来了!”
沈诺“山匪?”
沈诺当时急于带着周澈上马车,确实瞥见有另一批人马赶来,但是却没有细究是何人。
连蔓儿“对啊!幸好咱们先一步离开了,不然真是要命丧当场了...”
沈诺“这些山匪...可有什么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