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站在门外,听见屋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忍了好几番想进去看看的冲动,才终于等到宫尙角推开门出来。
“哥,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小子不老实跟你动手了?”
宫远徵摩拳擦掌,满脸写着我一定替你教训他,看起来很是蠢蠢欲动。
“他是后山的人。”
宫尙角扥了扥被扯皱的衣角,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
后山?
这对宫远徵来说还真是挺陌生的。
后山里究竟有什么?他哥从未告诉过,只是语重心长的说,等三域试炼时你自然会明白。
宫远徵推门进去,发现人已经睡下,只是睡得不太踏实,双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裳。
哥哥要他晚膳以前身上看不出异样,宫远徵扎了一针下去,榻上的人立刻睡得踏实了。
亦或者说……昏过去了。
——
执刃厅里,双方对峙,气氛紧张。
“云姑娘身份探查无误,刚才不过是一番压力试探,还请见谅。毕竟你是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是要更加谨慎。”
宫尚角对被宫子羽护犊子似的护在身后的云为衫如是道。
“子羽弟弟这般喜欢你,云姑娘你可要好好服侍他。”
宫二微笑道,像是对云为衫眼眶里打转的泪视而不见。
“此事已有结论,两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 ,新娘的事到此为止。”
宫子羽松口气,理了理袖口虎着张脸,转身肃然道:“她们是没有问题,但你就不一定了。”
他目光锐利,直直盯着宫尚角,抬手呼唤金繁去找人。
没一会儿,堂下只跪了个贾管事。
“贾管事,把你跟我说过的话,再跟大家说一遍。”
贾管事左右看看,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瞧着宫三的眼神飘忽不定。宫尚角注意到,不由得皱起眉来。
“是。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所需的神翎花换成灵香草的人。是……是宫远徵少爷。”
“混账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在贾管事被叫上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万万没想到这事儿还能落到自己头上,宫远徵气得不轻,冲上去就想动手。
宫子羽赶紧上去拉人,结果被宫三更生气地推出去。
“是谁?是谁指使你栽赃我?”
宫远徵压根儿就不知道这回事。他年轻憋不住气,瞪着回避自己眼神交流的贾管事,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宫尚角赶忙把人拉回来,瞧着那副委屈的眼睛,他安抚地拍拍远徵弟弟肩膀。
“贾管事,劳烦把话说清楚。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徵宫宫主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信口污蔑的。”
事实证明,这几岁不是虚长的。
宫尚角说话就很有分寸,施起压来也得心应手。
“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少爷又研制出了更精良的配方……”
“老奴不知道、不知道老子任何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就算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的!”
贾管事双手不停地在裤子上摩擦,有些磕绊的战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