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了。
出于对新同学的好奇,班级里差不多有将近一半的人都聚拢在了莘与卿的座位旁。(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与卿颜值高。)那些来得晚的,站外围的,一半是因为挤不进去,一半则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想看热闹的。
大胆的男孩们自来熟地做着自我介绍。介绍完自己又去介绍别人。在他们的嘴里听不到赞扬的话,全是损人的——平时要好的兄弟在互相揭对方的老底。“有糖时先给你,打架时先掐你“。
莘与卿一一回应着,既不过于热情,又不显得冷淡。他坐在那里,好像有一条境界分明的线,将他与众人分隔开来,那么的格格不入。
显然,大多数人都对莘与卿的名字很感兴趣。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莘'这个姓氏……准确来说,是‘莘’这个字。”
“我也是,”接着又嘟囔了一句,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Me too!”
“他的名字好好听啊。唉,要是我们能自己起名字就好了。”一个女孩抱怨道。
“就是啊。”另一个人也开口附和,“父母的审美和我们根本不一样。”
“不同代人的差距嘛。”
调皮的男孩子捏着嗓子搞怪:“无用的知识又增加了。”说着还扮了个鬼脸,惹得众人发笑。
“嘿,兄弟,”建鹏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前面,“你这名字好像有点女气啊。”
与卿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建议您多看点词典,增长一下见识。现在已经不是封建社会了,思想不要那么保守才是。”
向来如此的建鹏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下子就哑了。
“建鹏他就是心直口快,不太会说话。实在抱歉,冒昧了。”舒言前来打圆场,推了建鹏一下,“快给人家道歉。”
“对不起啊,我没有恶意的。”
男孩子们笑道:“他就是这么嘴欠,改不了的。”
这时老师上来了,微笑着打趣着疏散了人群。与卿婉言谢绝了同学的篮球邀请,独自到走廊上去。
走廊上的人也很多,都围在栏杆那边。或懒得下去操场,或估计上课铃快要响了。又不愿呆在室内,嫌它的烦闷和枯燥,只好把走廊上的风景作为小代餐。他们站在那里看操场,看操场上的人,看操场上的物。看木棉树,看木棉花,看小孩子们玩抓人,看看学生们瞎溜达。看男孩子,看女孩子。看男孩子们打篮球,看女孩子们捡木棉花。看运动好的玩单杠,看体力差的纯聊天。
一切都很热闹,不论是走廊上的还是操场上的。
与卿下操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