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世界112

指尖鲜血滴落在誓言石上，符文浮现，约定已成。

暂时有了保障，两人都移开视线看向祭坛中央盛满五色液体的池子，五色的液体内映现出一幕惊人的场景。

“杀啊……”突然杀声震天，而那五色液体档期波澜如同汪洋起伏，模糊的换面渐渐显现，一座古老的城池坚固无比横在边荒，浩瀚无垠的战场喊杀震天，战场上的强者可以摘星捉月撕裂天地，每一个都强大到不可思议。

战场上符文冲起，带着滔天的威势，让漫天星斗都落下不少，战争格外激烈，随后他们看到几个人在夕阳下相互扶持向那边荒之地的古老巨城走去，受了伤的身体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下，却靠着互相间的搀扶瑶瑶晃晃走着。

他们的身体显得格外高大，并没因为伤势而显得衰败，反而有一种盖世气息扑面而来，七个人像是七个无敌的王，互相扶持踏着无尽的尸体，回到巨城进行镇守。

可不久后，又有无尽可怕的生灵杀来，有神道至高气息，像是已经不朽，又似出现了仙之光，可怕无比，那七人满身鲜是血高大无比站在城头上，仰天怒吼一声再次冲杀而去，杀向无穷的敌手。

而在城中还有许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有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老者，孱弱的少年……全都登上了城头，要参加战斗，带着悲壮的气息。

叶红鱼看着五色液体中映照出的景象，不由得震撼，世间有如此强者，无论是守护边荒的七王，还是异域的人都如此强大，若她在边荒对上这些人又能有几分胜算……

看着那无限悲壮的一幕幕，石昊心神剧震，因为他看到那些人额头上圣光冲霄合在一起，击碎了云层，刺穿了苍穹，那种文络形似一个“罪”字，他的血液在共鸣，额头上也出现了同样的字，比以往更为璀璨，符文交织，圣光腾天。

那是他的祖先，石昊心中涌现一股悲凉，这不是罪字，这是荣耀，“我们不是罪人……体内流淌的血不污浊，那是荣耀，记载着曾经的功绩与辉煌。”

“我们不是罪血之人，我们的祖先至今还在那里战斗，封绝天地，自断退路，他们依旧在血战，镇守边荒。”石昊心绪大动，他的祖先为了守护这片天地一直血战，可他们的血脉却被定为罪血一直被打压。

看石昊愤慨的模样，叶红鱼平静道，“功与罪本来无关于道德，只关乎利益，对是人有好处的便是善，没好处便是恶。”

边荒七王损害了一些人的利益，在那些人眼中他们便是有罪。

“为了自己的利益便要将他们的功绩完全抹消，甚至冠上罪的名头吗！”石昊心中只觉得心寒质问着叶红鱼。

叶红鱼眼神清淡如水，“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规则由强者制定，是功是罪自然也是强者说了算，道义那种东西太过稀少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唯有自己够强，才能让所有人遵从的你的规则。”

罪血的由来正是因为如此，九天十地内的一些强者断定边荒七王叛变，将他们的后代判定为罪血一味打压，即使有人知道内情却也不会明说。

石昊握紧了拳头，他虽然不认可叶红鱼的话，但她确实说得有道理，早晚有一天他要到边荒去，洗刷罪的名头。

五色液体中的画面还在继续，七大王者中有一人倒下，漫天星斗全部黯淡了。

“我们在战斗，封绝天地，但坚持不住了，后来呢？盟约……”那是还活着的六大王者的声音，高大的身躯伤痕累累，相互扶持，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凄凉。

石昊鼻子发酸，眼中有些模糊了，心中大恸，恨不得能立马穿过去相助。

看着一位王者陨落，叶红鱼眼中也带着遗憾和敬意，她敬佩那些可以为了守护别人而奉献自己的人，但她成为不了那样人。

嗡——祭坛一颤池内波澜恋去，他们也看到了最后一幅花画面，一艘黑色的古川横穿边荒，带着血，没入虚空大裂缝，那艘船正是他们所在的这艘船。

这船能够横渡边荒定然来历非凡，难道它便是诡异与不祥的源头吗？

祭坛再无动静，五色的液体也归于平静，石昊走下祭坛默默一拜，心绪稍宁静，落在叶红鱼几步进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