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蓝启仁刚从清谈会回来,正在和蓝曦臣商量事情。
蓝涣.蓝曦臣“叔父连日奔波幸苦了,清谈会如何?”
蓝曦臣将沏好的茶送到蓝启仁面前。
蓝启仁端起茶杯,说起了正事。
蓝启仁“这次见到聂宗主,果然不出我们所料”
蓝启仁“清河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件,这些人的脖颈上”
蓝启仁“同样也有红色的裂痕”
蓝曦臣听了,皱了皱眉,这一次的事情果然麻烦了。
蓝涣.蓝曦臣“那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蓝启仁“聂宗主也正在探查”
蓝启仁观色察形了一眼杯中之茶,接着端杯闻香,后才啜汤赏味,抿了一口后道:
蓝启仁“云深不知处可安好啊?”
蓝曦臣想,近日来的确发生了几件事。
蓝涣.蓝曦臣“近日温氏众人倒是安分”
蓝涣.蓝曦臣“只是碧灵湖出现了水祟异化的事情”
蓝启仁“仔细说来”
蓝启仁用手捋了捋胡须。
蓝涣.蓝曦臣“前几日我带了几名弟子去碧灵湖除祟”
蓝涣.蓝曦臣“发现那湖中的水草木妖,皆出现了异化”
蓝涣.蓝曦臣“形成了水行渊,之前从未有过如此情况”
蓝涣.蓝曦臣“而且,水行渊甚为奇特,比一般的水行渊更为凶猛”
蓝涣.蓝曦臣“当时魏公子便猜测,这很有可能与摄灵有所关联”
蓝启仁“这个魏无羡,可是藏色散人的?”
蓝涣.蓝曦臣“正是魏长泽公子与藏色散人之子”
蓝启仁“怪不得魏无羡鬼心眼这么多,简直跟他娘一模一样”
蓝启仁好似想起了当年被藏色散人戏弄的情景,脸上的表情有些愤愤。
蓝曦臣则表示无奈地笑了笑,饮了一口茶。
这时,有一内门弟子在门外喊了声: “报”,之后才恭恭敬敬地走进来,右手握剑,待至蓝曦臣约三步的位置前停住,俯首向蓝启仁、蓝曦臣施礼: “报,蓝先生,泽芜君,魏无羡带着几个听学的子弟偷偷喝酒,结果被抓住了。”
说完,那弟子有些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呃,二公子也在其中。”
蓝曦臣听完前半句,还笑了笑,心里觉得这的确是魏无羡的风格,可听到后半句,蓝曦臣却笑不出来了,万万没想到,忘机竟然也会参与进去!
蓝涣.蓝曦臣“忘机也在里面?!”
蓝曦臣不死心的反问了一句。
而听到自家小白菜被魏无羡这小子带坏了,蓝启仁当场就气吹胡子瞪眼,直拍桌子。
蓝启仁“放肆!”
……
房间里,云挽得知魏无羡被罚,径直起身往戒律堂赶去。
蓝氏家规众多,平日里也有蓝氏弟子触犯家规,戒律堂便是专门为惩戒这些弟子而立。
云挽到戒律堂门口时,里面已跪下几人。
江澄与聂怀桑跪在后面,跪在前头的是蓝忘机与魏无羡,四人两侧分别还站了四位戒律堂弟子,手持檀木戒尺,长七寸宽三分,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家规。
蓝启仁“魏无羡,你的禁闭还未关足,竟又惹出祸端”
蓝启仁“你是想把云深不知处,搅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
仿佛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字眼,蓝启仁怒不可遏地训着魏无羡。
小打小闹,蓝启仁并不会这么生气,只是这魏无羡喝酒打闹还带上了蓝忘机,蓝启仁怎么会不生气?
云挽敛了敛神,站在门口等着。
蓝启仁“你不要以为你母亲是藏色......”
暴跳如雷的声音戛然而止,蓝启仁意识到嘴快,连忙憋了回去。
魏婴.魏无羡“先生,您认识家母?”
魏无羡的声音都未让蓝启仁回过神来,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严厉。
魏婴.魏无羡“先生......”
有关父母的只言片语,对魏无羡来说弥足珍贵。
在莲花坞的日子,江枫眠他们都对他很好,可是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江澄的一声声“爹”“娘”,也会让他心酸。
他真的很想很想他的父母啊。
蓝启仁脸色有点发白,厉声道:
蓝启仁“闭嘴。”
说罢,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蓝忘机,冷了眸子没有说话。
一旁的蓝曦臣淡声开口。
蓝涣.蓝曦臣“忘机,魏公子非蓝氏中人,而你却是明知故犯”
语气虽比不上蓝启仁那般愤慨,但也有三分薄怒。
蓝湛.蓝忘机“忘机知错”
蓝忘机背脊挺得笔直,神色染了悔意。
魏无羡听他认错,当即解释。
魏婴.魏无羡“泽芜君,泽芜君!”
魏婴.魏无羡“是我,是我拉着蓝湛喝的,他并不是自愿的”
蓝湛.蓝忘机“忘机知错,愿领重罚”
蓝忘机一字一句道,并没有顺着魏无羡的话。
魏婴.魏无羡“你这个人怎么自己找罚受啊?”
魏无羡纳闷至极,看向蓝忘机,正要再说些什么,头顶传来蓝启仁冷冷的声音。
蓝启仁“为首者魏婴,罚戒尺三百下,蓝湛与魏婴同罚”
蓝启仁“其他众人,每人五十下戒尺,以示惩戒”
云挽愣了愣,蓝启仁罚的是有些重了啊。
魏婴.魏无羡“三…三百下?这么长的戒尺,我还有命回云梦吗?”
魏无羡目瞪口呆。
云挽也是没料到蓝启仁会这么恼怒,正欲进去,就听蓝启仁道:
蓝启仁“打。”
这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戒尺打在背脊上,声音闷响,听着都疼,更别提真正受罚之人。
只能待会拿点好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