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前世（上）
一千年前———
「嗤，雜碎。」兩面宿儺看著遍地的屍體。
全都是咒術師。
「真沒勁。」兩面宿儺擺了擺手，離開了那座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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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面宿儺按照慣例來到了那間最有名的青樓。
原本在忙的老闆娘很快注意到他，笑著道「宿儺大人你又來了啊，需要什麼呢？」
兩面宿儺環視了一圈，目光鎖定在了某處。
老闆娘跟隨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
是一位少女。
她身穿深紫色縵衫，在舞臺上翩翩起舞，動作溫柔。
待一曲結束，少女停下了動作，朝台下鞠躬，也收穫了一片掌聲。
「宿儺大人？」老闆娘發現男人在發愣，疑問了一句。
回過神的兩面宿儺伸手指了那位少女「她是誰？」
「啊，小芩嗎？她是我們這間青樓的頭牌，賣藝不賣身的。」老闆娘笑著介紹。
「是嗎…」兩面宿儺點了點頭，隨後道「一百萬兩，我要了。」
「啊？」
「這…可她是我們的頭牌啊…」老闆娘有些為難的說道。
兩面宿儺朝她挑了挑眉，語氣有些危險「賣不賣？」
「賣賣賣！」老闆娘立刻改口，並朝著剛下臺的少女招招手「小芩！過來一下！」
少女點點頭，朝兩人走了過來「姨娘，怎麼了？」少女輕聲問道。
「是這樣的啊，宿儺大人說他要買下你，你…」老闆娘話未說完，就被少女打斷了。
「他出了多少？能幫到姨娘的店嗎？」
老闆娘內心突然感到不捨。
這孩子…
從小就懂事體貼的讓人心疼。
「可以的，他出了很多的。」老闆娘輕拍了拍少女。
「好，那我去收拾東西嗎？」少女正要上樓，就被許久未開口的男人叫住了。
「不用拿，我直接帶你買新的。」兩面宿儺說道。
「欸？」少女有些疑惑「可是…」
「沒有可是，直接跟我走吧。」說完，兩面宿儺就轉身朝外走了幾步。
少女愣了幾秒，隨後小跑步跟上對方，回頭對老闆娘揮手「姨娘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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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面宿儺出了青樓，最先上了馬車。
「愣著幹什麼？上來啊。」兩面宿儺掀開了簾子，對站在原地的少女說道。
「啊，是。」少女提起裙子，也上了馬車，坐在男人對面。
馬車還未啟動，男人看著少女，微微皺了皺眉「坐我對面幹麼？過來。」他朝少女招了招手。
少女乖乖地站起身，不料馬車在這時突然啟動，一個沒站穩，少女便要朝前摔。
在要摔下去前，兩面宿儺伸出手，將人拉到懷裡「小心點啊，剛剛看你跳舞跳得不錯啊，怎麼現在笨手笨腳。」他調侃道。
少女沒有反駁，而是垂下眼簾，輕聲道歉「對不起，惹您不高興了。」
「……」這下換他沈默了。
是怎麼做到這麼卑微的？
男人嘖了一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芩。」少女回答。
「沒有姓？」兩面宿儺疑惑。
「沒有。」少女搖了搖頭「青樓女子不配擁有姓。」
兩面宿儺又皺了皺眉。
什麼破規定。
「現在你不是青樓女子。」他聲音微啞「是我的女人，所以，你想姓什麼？給你選擇。」
少女微微睜大了眼睛，因為過於開心，一個不注意，她伸手環住了對方的脖頸「謝謝你！」
面對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兩面宿儺挑了挑眉，到也沒說什麼。
「所以想姓什麼？」
「焉羽。」
「為什麼？」他問。
「因為…這是我母親的姓。」她答。
兩面宿儺點了點頭「所以，你現在叫焉羽芩，知道了嗎？」
「知道了！」焉羽芩笑著點了點頭。
原來笑起來這麼好看。
看來以後的日子會很有趣。
兩面宿儺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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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兩面宿儺帶著少女各種買，只要對方喜歡都買。
也讓全京人在一天之內知道了他們的宿儺大人有一個新的情人———
焉羽芩。
雖然這不是宿儺大人第一次有情人，但能讓他這麼把錢一直花出去的女人，焉羽芩是第一個。
於是所有人都在賭，這位曾經是青樓頭牌的少女，到底能被寵多久？
一年後———
「宿儺———」焉羽芩探頭看向書房。
跟對方相處了一年後，焉羽芩覺得男人真的…
太好了！
自己想做什麼、想去哪，他都滿口答應，完全不反駁。
「嗯？」男人放下書，看著待在她這邊，已經開朗不少的少女「怎麼了？」他問，眼裡藏著絲絲溫柔。
「花園裡的花開了，我想編花環，但月昕不在，你能陪我嗎？」焉羽芩戳了戳手。
「好。」兩面宿儺站起身，走向對方，揉了揉她的頭髮，又把人背了起來「走吧。」
「哇啊！」突然被背了起來，少女忍不住驚叫，下意識的抓了一下男人的頭髮。
「嘶…」兩面宿儺吃痛了一聲。
「欸？抱歉抱歉！」焉羽芩連忙道歉。
「沒事，也不是很痛。」兩面宿儺輕拍了拍她。
花園———
男人坐在涼亭的椅子上，望向坐在花海裡的編花的少女。
她好像…
十九歲了吧？
兩面宿儺回想起上次出門幫焉羽芩買桂花糕，路過一間店時看到的白無垢。
她穿上的話…
會很好看吧。
「宿儺？宿儺？」焉羽芩一手拿著剛編好的花環，一手在對方面前揮了揮。
回過神的男人抬頭看著少女，問道「怎麼了？」
「嘿嘿，我編好了花環，你要戴嗎？」
兩面宿儺看著她手裡的花環，點了點頭「好。」
焉羽芩給他戴上花環，微笑著看他「好看！」
……
沈默了一陣後，男人張了張嘴，還是說道———
「芩，你想結婚嗎？」
「欸？」焉羽芩愣住了。
結婚？
她是知道自己受寵，也知道京城裡有人在下賭注，自己能在他身邊待一年已經很厲害了。
她不是不喜歡面前的男人。
她喜歡，甚至愛。
因為她也聽過男人以前有過情人，那些情人裡面不是沒人要求結婚，但男人都沒有答應，直接拒絕了，並且那些情人在隔天就會不見。
可現在，男人問她「你想結婚嗎？」
「怎麼了？」看著許久沒有說話的少女，兩面宿儺有些擔心。
是自己說的太突然了？
「如果你不要也沒…」
「我願意。」少女道。
兩面宿儺微微瞪大了眼，抿了抿唇「再說一次。」
焉羽芩又笑著重複了一次———
「我說，我願意嫁給你，宿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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