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正对上他的眼眸,湿漉漉的像是落了水的小狗。
“诶,高兴些嘛,好歹也是生辰。”凑了上前,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复道:“宫远徵……我知道我第一次做不好看,那你能别嫌弃的这么明显吗。”
……
“才没有……”
他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发辫上的铃铛在徵宫的夜里叮当作响。
“除了哥哥,还没人和我说过生辰快乐。”
本来被宫远徵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发蒙,但见他委屈的样子林郗音有些哭笑不得。
轻拍了拍他肩,宫远徵的身形远比她想的还要瘦削,他常年侍弄药草,身上沾染的药草味颇深。不过也是,他所担负的是整个徵宫还有宫门的安危。她确信,对他,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就存了与旁人不同的心思。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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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的时候,才发觉案前点了安神的沉水香,难怪昨夜睡的如此好。
梳洗完院子里便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这声音倒是熟悉的很。
“是紫商姐姐来了吗?”
玉竹听见她唤,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向门外瞧了一眼。“约莫是大小姐和羽公子来给公子送生辰之礼,现下正在院子里呢。”
“宫子羽你一大早跑来干嘛,吵死了!”
林郗音刚想问宫远徵人哪去了,没等开口院子里两个声音又夹杂在一起吵的人头疼。
“我也是哥哥,怎么不见你像对宫尚角那般对我!”
宫子羽攥着拳头一想起上回在长老院回去被爹爹骂了一晚,好不容易被哥哥捞出来还得罚抄家规。不仅如此他还听说宫远徵在徵宫面壁思过过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想起这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谁让他是哥哥呢,勉强算自己大人有大量,才不和小孩计较。
“你?”
宫远徵抱着手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嘲笑似的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算哪门子的哥哥,如何能和我哥哥相比。”
“那叫声姐姐来听听。”宫紫商在一旁捂着嘴佯做害羞着,便说还便往金繁身边靠。
“姐姐。”
姐姐倒是叫了,但朝的却不是宫紫商。
林郗音在门边看戏看了许久,也只见宫子羽被宫远徵气的瞪大了双眼。好在这俩人没打起来否则长老院那又得是宫远徵吃亏。
显然宫远徵是大清早还在睡梦里被这俩人吵醒的,小孩子嘛带点起床气也正常。与平日里比起来,黑色的里衣上左肩处还用金线绣着的昙花,未带抹额与铃铛倒愈发显得少年气。
这声姐姐是宫远徵朝着林郗音叫的,此情此景宫紫商见了不禁落泪。毕竟这家伙可没这么爽快的叫她姐姐过,每回都是别别扭扭半天才叫一声。
“晨起天气凉,还不回去换身衣裳再来,仔细自己又病了。”
宫远徵机灵立马悟了其中的意思,忙不迭的转身回去换衣服,走前还不忘得意的冲宫子羽扮个鬼脸。
这倒是把宫子羽气的够呛,心中暗想着一定是宫尚角把这小孩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