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自习课说话了？”

“班长，你是不是吃醋了？”蔚然向成枫凑近道。

看见她靠近自己，成枫的耳朵很明显变红，他清了清嗓子，对上她的眼睛：“吃什么醋？吃你的醋？我只是在提醒你班级荣誉感。”

“这样啊，那我现在知道了，你可以让我回座位了吗？”

成枫将座位往前挪了挪，不满地转过头，不想理她。

两人闹别扭没一会儿，上课铃响起，这节课是班主任的课，蔚然从桌兜里取出书本和笔，抬头听讲。成枫同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补觉，腿大喇喇敞开着，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架势。

任磊环顾教室一周，趴着的成枫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想管，但是不能管，刚开始知道他的班里有成枫和流深时，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接触这么几天，又不太高兴，这个成枫难管，倒不如流深，虽然性格皮爱胡闹，但是上课时还是很乖，认真听课。

任磊拿着课本走下讲台，慢慢悠悠在班级转着讲课，不动声色地靠近成枫所在的最后一排。

蔚然看着任磊的动向像是要靠近她们这一排，忙在桌子下面伸手戳成枫，小声道：“快起，老师要过来了！”

成枫没理她，偏了偏头，像是还在生气，离她又远了些。

任磊看准时机，抛出一个问题，戳了戳成枫：“你来回答。”

“什么？”成枫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任磊。

任磊倒也不恼，伸手指了指：“这个。”

蔚然轻戳成枫的手臂，示意他看自己在纸上写上的答案，他却不看，降头转向另一边。

蔚然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他，男生的喉结滚动，语调是刚睡醒的慵懒，夹杂着漫不经心。

“还可以，坐下吧。”任磊比较满意成枫的回答，转身走了。

蔚然不明白他的气性怎么这么大，也不理他，扭头做自己的事情。

上课的时间很快，转眼间到了最后一节自习课，蔚然照例取出那本王后雄物理题练习，解题步骤在纸上写了很多遍，演算过程划破了纸张，她用手拖着头，叹了口气，准备将答案取出来对照找错误。

低头翻书包的间隙，成枫伸手挡住了她，从桌子上拿过她的草稿纸，顺手画了几道，写下两个公式。

蔚然停下了手上翻找的动作，低头看他勾画的地方，动笔重新计算了一遍，将正确答案写在题目下的地方，又用红笔做出标记。做完这些她在包里拿出一块糖递给成枫：“谢谢你。”

成枫挑眉，没接，“谢什么？”

“谢谢你教我做题。”

“谁让你自习课说话了？”成枫问她。

蔚然皱眉瞪着他，撕下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上“谢谢你！”后粘到他的桌子上，扭头不看他。

成枫伸腿将她的椅子勾过来，狭长的眼睛看着她道：“谁让你给我递小纸条了？”

“你不让我说话你还不让我递纸条了？而且老师允许自习课讨论习题。”蔚然不甘示弱，瞪大眼睛看他，眼眶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