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如果上官浅连对付武功寻常的雾姬夫人都尚且吃力,又如何能够将月长老一招毙命?
宫尚角而之前推测,能轻易接近月长老的人一定是他熟悉的人。上官浅是个新进宫门的新娘,无法自由进出长老院?便是寻得机会接近了月长老,他也不会毫无防备。
大厅中,众人都陷入沉默。宫尚角分析得头头是道,连宫子羽都不得不暗自佩服他的冷静和犀利,自己与他相比,确实还有很多差距。
花长老沉吟片刻。
花长老那上官浅为何会穿着夜行衣出没羽宫?盼兮姑娘的伤又是何人所为?
宫尚角上官浅虽不是无名,但确有嫌疑,还须好好审问,盼兮或许只是她抓住的替罪羊,虽然并不清楚她的目的,但很快就能有答案,我一定会给长老们一个交代,在事情未清楚之前,我会继续严加看押二人。
宫尚角的能力毋庸置疑,且说到做到,花长老点点头,将此事全权交由他处理。
见长老同意了他的做法,宫子羽气呼呼的。
宫子羽宫尚角,地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你怎么敢……
他话未说完,花长老冷冷地打断他。
花长老够了,你怎可直呼执刃名讳?你身为宫门中人,就该应守规矩,未得请示便擅自带云为衫出宫门,还诸多挑衅,实在令人失望!
宫子羽听到花长老如此责备自己,当即脸唰地一红,如坐针毡。
花长老坏了规矩就要领罚,待会儿你就去禁闭室面壁思过!
宫子羽欲言又止,想辩解又无从下口,他注意到雪长老亦是失望的朝他看来,心下更觉难受。
月公子想帮他美言几句,但见二位长老的脸色,识趣的闭紧了嘴。
他虽同是长老,但面对二人,还是低了一头。
宫子羽沉闷着走出议事厅,见宫尚角冷漠的从身旁而过,面上不见半点担忧,就气不打一处来。
宫子羽宫尚角,亏得盼兮对你那么好,你为何不想办法放她出来?
回复他的只是沉默,和宫尚角径直离开的背影。
宫子羽顿觉无力极了,他想去地牢看看盼兮,不料刚走几步就被黄玉侍拦住。
.羽公子,禁闭室在你后面。
见此,宫子羽重重叹了口气,暗怨自己无能。
牢房里,上官浅的双手双脚都被锁在枷锁之中,她低垂着头,几缕发丝垂下,身上已经受过酷刑,血痕从衣服上渗出,嘴角也有未干的血迹。
相较于她,盼兮静静坐在牢房里,浑身毫发无损,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守卫对她也算随和,还是个熟面孔,正是远徵那次,她求对方送吃食进去。
盼兮蜷缩着抱膝而坐,透过门栏看了上官浅一眼,她受了不少鞭打,此刻连呼吸都很浅。
还以为下一个便会轮到自己,盼兮如临深渊,面上毫无血色,可一直到上官浅轮番几次,她始终安然无恙,一颗心才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上官浅的惨叫还是会刺激到她的心弦,让她无法平静。
「哒哒」!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盼兮将埋在臂弯的头抬起来,就见那位面熟的守卫将牢门打开。
他身后还跟着一位侍女,牢门一开,她便快步走了进来。盼兮心里存点个疑惑,又看了守卫一眼。
守卫朝侍女比了个手势,小声道。
.速度快点。
后者见状,低头俯首,半跪到盼兮身边说明来意。
.姑娘手臂上有伤,且让我替姑娘包扎一下。
盼兮任由着她摆弄,愣了愣,有些红了眼眶。
盼兮是谁让你来的?
其实心里早有答案,她还是忍不住想确实一番。
被关押在地牢的人,整个宫门除了宫尚角,她不知道还有谁有能力护得住她。
侍女没说话,安静替她包扎着伤口。
因她特殊的体质,血早已经止住了,包扎并不需要太多时间。
片刻后,侍女起身离开,盼兮轻轻喊了她一句。
盼兮能替我,对他说声谢谢吗?
侍女身形顿了一下,走出牢门后,朝她拘礼时,缓缓点了点头。
盼兮抚摸着被包扎好的手臂,伤口还有些疼,但她的心却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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