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替补

待所有人集合站直，我也从头到尾清点了人数。结果很满意，是所有队员，也包括替补。

紧接着，我也挺直脊背，双手背后，看着他们每一个人说：

简晓乐（成年）既然有些事，你们教练没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们。

龙套？

简晓乐（成年）想必大家也知道，小熊队刚开始的时候，还远没有现在这么出名。

简晓乐（成年）在全国赛里排不上号不说，甚至于是在双清市区都算是垫底混日子的队伍……

这时，刚刚那个队长打断了我的话：

龙套老师，这些我们都知道啊！

简晓乐（成年）……

龙套众人：是啊！

简晓乐（成年）[低头]行……

龙套……

简晓乐（成年）[抬眼]那你们知道，小熊队曾经一度面临解散吗？

龙套？！

迎上在场所有队员诧异的目光，我的眼神也逐渐开始变得锐利。

简晓乐（成年）你们知道它刚刚重组的时候，正式队员只有三个人吗？！

龙套……

简晓乐（成年）你们又知道，在好不容易东拼西凑齐了正式队员后，为了球队的经费，大家自己绞尽脑汁，甚至想着在网上变卖自己的私人物品吗？！

简晓乐（成年）还有你们的教练，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物品挂上，就是为了给队伍凑齐所有经费。

龙套……

简晓乐（成年）曾经的小熊队一度连正式队员都凑不齐，现在它已经成长的十分壮大，你们却在排斥替补队员？！

简晓乐（成年）[盯]自认为是正选，优越感很强是不是？

龙套……

所有人低下头去沉默不语，一声也不坑。只有一个胆子稍大一些的男生，慢慢举起右手，吞吞吐吐地问了一句：

龙套老师，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简晓乐（成年）……

陶西因为她是那些事情的亲历者啊！

龙套！

陶西从我身后走过来，看着眼前排了三排，站的笔直的队员们，板着脸问了一句：

陶西她刚刚说的都听到了？

陶西有没有人没听清楚，需要再重复一遍的？

简晓乐（成年）你！

龙套教练……

陶西[挑眉]没听清楚的，现在去操场上跑个十圈。回来我再跟他重说一遍……

龙套！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再吭声了。

陶西见终于是安静了，这才对最后一排的替补队员们说：

陶西后面的几个人给我记住了！当初给你们换不一样的队服，是为了用这个不同来激励你们向目标前进。

陶西[蹙眉]不是让你们这样懦弱地遭人取笑的！

龙套是的教练，我们知道了。

简晓乐（成年）……

嗯……我现在有点怀疑，他刚刚去上厕所，会不会是故意的了。

陶西曾经的小熊队，在几乎全员零基础的情况下……

陶西只用了不到一个学期的时间，就从一个一局连输十分的棒球队，一路连胜到了双清市区的总决赛。

陶西然而你们每个人，都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甚至其中还有全市，或是全省的冠军。

简晓乐（成年）！

陶西你们不会，也不可能比之前差的。

陶西现在，所有人！向右转！

龙套[右转]！

陶西跑步十圈，回来接着训练！

简晓乐（成年）……

所有队员跑向操场跑道，我眯起眼睛，盯着不远处那一个个渐行渐远的背影，脑海中的记忆，渐渐和现在的这一幕重合了。

简晓乐（成年）！

陶西[笑]是不是还挺可惜，第二年那场比赛……你没在现场？

他轻轻勾起唇角，那只闲不住的手就又要搭到我肩膀上来。

我也毫不留情一掌拍开，淡淡地道了一句：

陶西！

简晓乐（成年）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简晓乐（成年）现在队伍越来越好不就行了？反正最后……我们不是也拿冠军了吗。

陶西[慢慢凑近]那个……

他每走过来一点，我的脚步就往旁边多挪动一分。

陶西你能……别离我那么远吗？

陶西[笑]我又不会吃了你。

简晓乐（成年）陶老师还是多管管班上的同学吧！然后在小熊队的队员上多花点心思。

陶西……

简晓乐（成年）[小声]省得引人误会后，你再来嘲笑我自作多情！

陶西！

陶西[蹙眉]不是，谁说的？晓乐，你听我……

简晓乐（成年）[转身]我走了，你好好看训练吧！

陶西！

没再听他多话，我便转身离开操场。

由于他一连几天，几乎都是强制性地拉着我一起回家，导致学校里渐渐又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了。但某些人就当那不是再说他一样，每次还是会在校门口拦我的路……

简晓乐（成年）[无语]……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走哪边绕，他就从哪边挡。总之就是不让我出去。

这还只是堵路。但有时候如果“偶遇”褚浩，哪怕人家只是从跟前走过，往这边瞟了一眼，陶西也就根本不顾我的意愿了，直接用力把我抗在肩膀上，强行带上车。

简晓乐（成年）哎！——

简晓乐（成年）你干嘛？放我下来！

陶西[有理有据]我这是在救你啊！你不是最烦那个人缠着你了吗？

简晓乐（成年）……

简晓乐（成年）[蹙眉]但是你知不知道现在你比他还烦？！

陶西不知道

简晓乐（成年）你！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期中考试后的某一天……

我下午正常下班，却在校门口看到了一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两个人。是两个……曾经让我刻骨铭心的人。

简晓乐（成年）[呢喃]安谧……

安谧[回头]！

陶西……

时隔六年，眼前的女子样貌却没有多大的变化，也许即便是她在加拿大，也保养很好的关系。不过就是曾经已经成熟了的风韵犹存罢了！

安谧[笑]你的朋友圈，我其实也一直有在看。晓乐，好久不见……

简晓乐（成年）……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慢慢迈着步子向我走过来。那一脸从容不迫的表情，就好像是曾经的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也对，要发生，也是她和陶西之间的事，跟我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即便也曾是恩师关系，她本身也并没有得罪到我什么，但对她……我始终还是笑不出来。

于是听了这话，平静地说了一句：

简晓乐（成年）哦，抱歉，是我忘了把安主任你拉黑了……

安谧……

陶西……

简晓乐（成年）[加快脚步]你们俩久别重逢，慢慢聊，我回家了。别挡道。

我脚下生风，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我想快点逃离这里。逃脱这个还是让我喘不过气来的情景了。

也没想到，这次和之前不同的是，身后有人跟了上来，并且直接紧紧拉住了我的手腕……

简晓乐（成年）……

陶西你等一下，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简晓乐（成年）[甩手]不用了！

陶西她就是路过双清市回学校看看，明天就走了！

一掌甩开他后，我又来到马路上，招来一辆出租车。听到他这话后，比之前还要冷地回了一句：

简晓乐（成年）[冷声]跟我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