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宫门,上官浅心境不一样了,她不再是无锋细作,而是依附宫门,借机报仇的孤山派遗孤。
知道宫门中人都在观察她,怀疑她,她也懒得应付,默默跟在宫尚角身后,听他安排。
上官浅不知道宫尚角对她是否有怀疑,她不想探究,也不在乎,宫门不会是她最终的归宿,她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誓要杀了点竹,若那时有幸还能活着,便去追寻真正的自由。
宫尚角将上官浅带到她原来住的地方,屋里一切如旧。
“需要什么便告诉我。”
当然,他会准备好一切,只是怕准备得不够周全。
上官浅点点头,沉默着往屏风后而去。
宫尚角眼神跟随着她,满是落寞。
她回来了,可她的心没有回来。
宫门确实在为攻打无锋做着准备,宫尚角回来之后,更是紧锣密鼓的开始处理各种事。
可即便再忙,他还是每天都抽时间来找上官浅。
陪她用膳、下棋、跟她说宫门里和江湖上的新鲜事。
上官浅话不多,总是静静的听着,偶尔询问几句,宫尚角都耐心的解答,甚至希望她问更多。
与从前相比,她似乎变了个人,却越加吸引宫尚角,只是,她的眼中再也没有爱,哪怕是假的。
有时,宫紫商和云为衫会来看她,与她闲聊,但她知道,她们名为看望,实则试探。
她都无所谓,她所知道的关于无锋和点竹的所有事,都已经告诉宫尚角,
上官浅也不出角宫,大多时候都呆在屋里,偶尔会去院中看看那些她亲手种下的白杜鹃。
宫远徵看上官浅虽然回来了,却也不管白杜鹃,便继续每天抽时间到角宫照看白杜鹃,反正他也习惯了。
“徵公子将这些白杜鹃照顾得很好。”
宫远徵正在给白杜鹃浇水,听到上官浅淡漠的声音,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叫他“徵公子”,而不是“远徵弟弟”,她疏离了宫门所有人,包括他和哥哥。
不过,听见她说他把白杜鹃照顾得很好,他还是有些得意的。
“那当然,我可是很用心的照顾呢。”宫远徵傲娇道。
上官浅浅浅一笑,“可惜了,不是花期开的花,终究有些不合时宜。”
她离开宫门时,杜鹃花开得正欢,如今却并不是杜鹃花的花期。
一句话,让宫远徵黑了脸,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啊。
看宫远徵吃瘪,上官浅心情大好,明媚的笑容便出现在了脸上。
这一幕正好被回来的宫尚角看到,他从没看她这么笑过,以前,她的笑都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受到感染,宫尚角不自觉的笑了笑,他没有靠近,想让她的笑多保留一会。
上官浅发现了他,收敛笑意,看他走近。
“在说什么?”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他多希望她以后一直这样。
“我在夸徵公子厉害,能让白杜鹃在不是花期的时候还开得这么好。”
这个时候的上官浅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哥……”
终究少年心性,在哥哥面前,还是会不自觉的撒娇。
“这确实需要点本事,浅浅是在夸你。”
宫尚角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虽是调侃,却也是真夸。
宫远徵气鼓鼓的“哼”了声。
虽然自己吃了瘪,但看着哥哥和上官浅之间的氛围似乎好了些,便识趣的回徵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