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一边开车一边回忆道:“我也不知道,但那个时候小哥还在青铜门里,衔月还小,应该没见过吧?”
“算了,别想了,反正现在我们都是朋友。”
“就是…小哥求的平安符…下次能不能也给我一个?”霍秀秀开玩笑道。
没想到小哥当真了,“好。”
吴邪笑道:“小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也要!”
小哥点点头,都答应了。
车子沿着山路蜿蜒而上,夜晚的灵隐寺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月光洒在古老的飞檐上,映出淡淡的银辉。寺内灯火稀疏,偶尔传来僧人诵经的声音,显得格外空灵。
下了车,霍秀秀和云彩一左一右挽着谢衔月的手臂,兴奋道:“听说晚上的灵隐寺求签特别灵验,我们去试试!”
尤其是云彩,她过往二十多年都生活在巴乃,没见过这边的烟雨江南,更不曾晚上来过寺庙。
吴邪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张轮椅,“寺庙挺大的,等会平坦的路坐这个吧。”
霍秀秀似笑非笑道:“那现在走阶梯怎么办?”
吴邪半蹲在谢衔月面前,“我背你。”
谢衔月大大方方的趴在了他背上,吴邪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人背起来了,还逗她道:“轻的跟羽毛似的,我都怀疑每天的补汤是不是进了院子里的盆栽。”
“吴邪你正经点,等会要是把人摔了你的债务可要翻倍!”胖子推着轮椅跟在后面笑道。
谢衔月给了吴邪一拳,“好好走,你还欠我三个亿呢。”
“好好好…都听债主的。”
霍秀秀跟云彩都去求了签,“衔月,你要去求一根吗?”
“好啊。”
吴邪推着谢衔月去了抽签的地方,她闭上眼虔诚的在心里许愿大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随便拿了一根签放在旁边,掷了圣杯,“好了,帮我去解签吧。”
霍秀秀手快,先吴邪一步拿走竹签,而后兴冲冲的回来了。
“是上上签,衔月,你许的什么愿?”
“许愿我们岁岁年年人相同。”
“好寓意!”
胖子大笑道:“我抽了求财的和求平安的,都是好签。
天真,你和小哥怎么不求个签?”
小哥不知从哪冒出来,给他们一人塞了个平安符。
“难得咱们小哥也信这些,胖爷一定好好收着。”
解雨臣笑道:“看来今晚大家都收获不少。”
霍秀秀从口袋里拿出两串手串,给了一个给谢衔月,另一个直接戴在了解雨臣手上。
“我跟云彩刚刚解签的时候顺便求的,都好好戴着。”
吴邪故意伸出空荡荡的手腕,打趣道:“秀秀啊,都是一起长大的,怎么衔月和小花都有,偏偏我没有呢?”
下一秒,一根串着转运珠的红绳出现在吴邪手腕上,谢衔月小心翼翼的给他系上,“喏,这不就有了,吃什么醋?”
吴邪有些惊讶,微微挑眉,“给我求的?”
“我编的,刚刚让秀秀帮我去开了个光,保你平安。”
“谢谢…”吴邪拉下衣袖,遮住了红绳。
其他人一副看破不说破的神情。
“签也求了,香也拜了,我们不如去飞来峰逛逛吧?”霍秀秀提议道。
“我听秀秀的。”解雨臣道。
“好,我也想去。”云彩道。
“衔月,你身体还能撑住吗?”霍秀秀问道。
“没事,这不是有轮椅吗?”
去飞来峰路上有些阶梯,吴邪又背上了谢衔月,石阶被月光洗的发亮,他的脚步声沉稳。
谢衔月趴在吴邪背上,能清晰的听到他胸膛的心跳,晚风卷着寺庙的香火味掠过耳畔。
霍秀秀他们走在前面,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让人分外安心。
“吴邪,你什么时候去西安?”
“十一月底。
怎么了?”
“我也去。”
“我知道。
以前我爸妈出去工作时在西安买了套院子,到时候我们就住那。”
谢衔月轻笑道:“那我问你,我和你住一起,别人问起来,是算债主还是什么?”
吴邪面上不显,心在疯狂的跳动,尴尬一笑,“这…朋友啊。”
“也行,反正还有小哥在呢,说是朋友也不至于耽误我的名声。”
这语调看似平常,但吴邪愣是从中听出了阴阳怪气。
“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这人真奇怪,早点还清我的债务,我们就两清了。”
吴邪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谢衔月因为什么生气,难道因为“朋友”两个字?没加上“好”字吗?
前面的霍秀秀突然停住了脚步,“你们听,好像有人在哭…”
胖子胆子大,他和小哥打开手机的灯去了石碑后面。
“啊!”
“我去!”
很明显,双方都被吓到了。
出来后,才发现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在那抹眼泪。
胖子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姑娘,我们以为是什么脏东西,没想到…吓到你了…”
云彩递给她一张纸,温柔安慰道:“小姑娘,已经很晚了,马上寺里要关门,你一个人待着也不安全,不如早点回家休息吧。”
少女擦干眼泪,正要抬头向他们道谢,一眼便看到了吴邪背上的谢衔月。
捂着嘴不可置信的喊出声,“衔宝!”
众人了然,这个称呼貌似是衔月以前参加了一些国际射箭比赛,因为不俗的相貌和强大的实力收获了一大批粉丝喊的。
谢衔月示意吴邪把她放下来,才微笑着和少女说话,“你好。”
少女激动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你…你好,衔…衔宝,我是你的粉丝,我喜欢你七年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谢谢你喜欢我。”谢衔月主动和她握手,“这么晚了,怎么不早点回家?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