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圣诞节

经过亚米尔的教导，汤姆算数也是越来越熟练，亚米尔还将前世各位古今贤人总结的“乘法口诀表”告诉了汤姆，现在已经可以用乘法口诀迅速地算出简单的乘除法。

其他时间汤姆也会陪亚米尔练习。

“你就不能将慢点吗？我看不清。”亚米尔抱怨道，在他看来汤姆就好像是故意捉弄他一样，以极快的速度不停地“叭叭叭”。

“不行。”

“你懂不懂要循序渐进啊？这样是学不好的，要慢慢来。”

“那还不是你太笨了。”汤姆嘀咕道。

“什么？”

“没什么，继续吧。”汤姆笑着说，眼前这个小聋子虽然很幼稚在某些方面也显得很呆，但是这是迄今为止，对待汤姆最好的人，也许他对亚米尔也产生了一丝依恋。

两人就以这种一边拌嘴一边练习的方式进行了一下午，吃过晚饭，亚米尔趴在桌上，盯着汤姆，好像在想什么东西。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汤姆起身在纸上写道。

“没什么，就是在想圣诞节会不会有人送礼物呢？”

“反正我没收到过，在这个破烂的鬼地方。”汤姆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他对这所孤儿院真的有很大的怨念。

“啊，那今年我送你礼物，你也送我礼物好不好？”亚米尔期待地望着汤姆，希望得到肯定。

“不要，你拿什么跟我交换啊？你进来的时候也是空手空脚吧。”

“你明天就知道了嘛，所以就答应我吧，我以前也没收到过。”亚米尔的眼睛直放光，双手合十恳求汤姆答应。

汤姆几次三番拒绝但是亚米尔任然不死心，不停地叽叽喳喳，最后也不知道是出于怜悯还是听得实在不耐烦答应了他。

“那就说好了哦。”亚米尔再一次确定，以免汤姆临时反悔。

“嗯。”

深夜，确定汤姆已经睡着后，亚米尔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打开衣柜，从一个小角落里偷偷抽出一团红色毛线和织了一半的围巾。

其实他很早就开始准备了，也不知道毛线是本来就在这的还是怎么的，反正汤姆一直没有用过，不见了也没有寻找。

每一次亚米尔都会从汤姆离开房间都空隙里织一两下，半月过去也织了半条了，亚米尔打算今天晚上全部织完。

亚米尔点燃蜡烛，虽然仍不是很亮，但是已经足够了，以前前世他也做过这种事情，给妈妈织的围巾，但是第二天被护士姐姐和妈妈骂了一顿，也没有收下围巾，之后就是他自己戴了。

第二天早晨，汤姆从上爬起来，见到趴在床上的亚米尔和未燃尽的蜡烛，下意识拿起外套往他身上披。

“嗯？你这么早就醒了，快看，我给你织的围巾，就当做是你的圣诞节礼物啦！”亚米尔顶着两个黑眼圈笑嘻嘻地对汤姆说。

汤姆微微一愣，他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心收到了礼物，孤儿院的每一个孩子，每一个人都厌恶他，称呼他为怪胎，但是亚米尔却愿意送他礼物！

“怎么？被感动哭了？我跟你说，这可是……”

“谢谢。”

“干嘛这么郑重嘛，这是应该的。”亚米尔笑道。

汤姆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盒子，里面全是他装着宝贝（打架的战利品），盒子最底下是一个黑色笔记本，汤姆拿出笔记本交给亚米尔。

“送你了，这是我迄今为止最珍贵的东西，别搞丢了，要不然要你好看。”

亚米尔接过笔记本，虽然不是很好看，里面的纸页甚至还有些发黄，但是亚米尔还是满眼信息。

“谢谢，我的朋友。”

黎明的光照进窗，衬得他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