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清深吸了一口气
“父皇传来重病的消息”
“虽然继位之人是沈迟,但这种大事,依然有变卦的风险”
“加上哥哥近一年里深得父皇喜爱,终有人眼红”
江鸢是自己人,所以沈姒清并没有做多的掩饰,直话直说了
“所以你就冒险替谌哥哥来祈福?”
沈姒清点了点头,江鸢看着沈姒清脖子上的血痕眼眶湿润了起来,虽说喜欢沈清谌,但与沈姒清也是过命的姐妹,看见如此怎么能不担心啊?
“哭什么,这不是没死吗?”
沈姒清帮江鸢拭去眼泪
沈姒清在外则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公主,清家主要事物都压在沈清谌手上,但只有沈清谌和江鸢知道,这是沈姒清伪装的,真正的她,早已千疮百孔
“你没必要这样的”
沈姒清看着江鸢,听着这句话,思绪飘向了远方
“不,我不得不这样”
“风栖不能落在沈迟和沈湘泉手上”
沈迟残暴暴戾,沈湘泉心机颇深,沈廷游手好闲
只有沈清谌,以风栖为全部,只有哥哥,才能保住祖辈的江山与子民
她不能让风栖毁在他们手上
这些江鸢却不知道,毕竟,五家在外和谐相处,共同进退,但背地呢?湘家插手政事,池家又在贸易上动手脚,就连洁家,将注意打到了军队上
都想独占风栖,都想强大风栖,但真有他们想的这么轻松吗?
他们不知道祖祖辈辈如何拿命守住的风栖,只想一统天下,可他们不知,这样下去,百姓流离失所,天下再次挑起战乱,愚蠢
沈姒清背地帮着沈清谌打理暗探的一切,为了防止敌国,更要防止内患
祖先的一切,皇家的家训,他们都忘了
只有哥哥和自己没忘
沈姒清长吸了一口气,江鸢虽然不理解你们为何这样子,但是她知道,你们这样做一定有你们的道理
突然间,门被推开,身穿藏青色衣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沈姒清想起身下床,却被男子制止了,江鸢站起身来行了个礼
“二皇子殿下”
“二哥”
沈湘泉对江鸢微微颔首
“江小姐不必多礼”
“小妹有伤在身,不便多礼”
江鸢看见如此,便连忙退下
“谢谢二哥”
沈湘泉身后进来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
“去给五公主看看”
沈姒清眼眸微闪,之后勾起一抹笑意,迅速恢复天真烂漫模样
“二哥哥不必担心,得亏昨日二哥哥的亲信来的及时,要不然阿姒已经死在那里了”
沈湘泉眯了眯眼睛,想从沈姒清眼里找出什么破绽,但却无功而返
“让小妹在洵卿受伤,我也有责任,让大夫瞧瞧,我也才好放心”
“不过前几日,小谌跟我说他回来过几日会来祈福,但为何今日不见身影呢?”
沈姒清心里轻笑一番,这就沉不住气了?
“是我缠着哥哥带我来的,栖宫太闷了,可是哥哥临走前有紧急事务要处理,便让我先来了”
大夫为沈姒清把完脉,看完伤口,退出身来,向沈湘泉行了个礼
“五公主的剑伤处理及时,过几日便能恢复,但是受惊吓过度,得了风寒,还有脖子上.......”
沈姒清立马慌张起来,拿起镜子看着脖颈的伤口,泪光忽闪
“脖子上的伤怎么了?会留疤吗?”
沈姒清说罢看向沈湘泉
“二哥哥......”
沈湘泉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慌乱,沈姒清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在洵卿,也就是他的地盘受的伤,虽然剑伤和风寒不几日能好,但是一旦脖颈留疤,父皇看见了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沈姒清哭的梨花带雨,让沈湘泉忘了来这儿的目的,现在只想稳住沈姒清的情绪
“小妹你别急,这样,这里离大公主府邸很近,我派辆马车,送你去看看?”
沈姒清这才停止了哭泣,但是还是抽泣的说道
“谢谢二哥哥”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