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的可怕,风带着血腥味交杂起舞,无明月,无风雅,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坍塌,所留下的唯有私心与可怕。
曲柳英轻笑了一下,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她将下巴抵在她哥哥的肩上,小声道:“是柳英失策,你真…下得了手……”曲柳枭在她背上加了定身符,使她动弹不得。
曲柳枭将她放在地上,手中还握着匕首,他看了看刀上的手足之血,蓦然笑了:“我若下不了手,躺这的就该是我了……”他边说着,红白相错的刀尖逼近曲柳英的心口,曲柳英警惕起来,一字一句的说:“你 要…做 甚?!”
“借点血肉而已……”随后刀尖猛然下刺,好似天大之仇一般,“来世别当我妹妹了,废命,还废尊严。”
肉体与刀柄相抵,曲柳英未瞑的眼中从开始就没有手足之情,最后只剩怜惜,她怜惜自己。
“还剩1只狼。”
曲柳枭手上灵力周转,将手置于曲柳英心口之上,流出的血似殷红的花,随着手中收放的灵力向筋脉伸展。
“你不问我为什么?”
于潇不知眼前这个人为何大晚上突然问自己一句“为什么不问”,他突然背后冒冷汗,反问:“问什么?”(这一段的意思应该看得懂吧)
淮景瞥了他一眼:“问我为什么要看那些尸体。”
不知为何,被淮景这么看一眼,于潇只觉得心里发虚:“我为什么要问?”
“十五岁的年纪,不该好奇吗?”(👈记住这句话,以后会发糖)
“……”于潇没回答,所幸淮景也没在执着于这个问题。
空气中整日弥漫着血腥味,三天下来,淮景精神一直紧绷,一点风吹草动都显警觉。血腥味越来越
浓,淮景不由得停下脚步,于潇刚要问怎么了,可一见淮景眼盯着不远处的一具尸体,他也不问了,等着淮景做出下一步反应。
淮景皱了皱眉,月色沉寂,稀碎月光趁着枝桠未及的缝隙中偷偷泻下,点落在淮景的半边脸上,深浅分明,显得几分肃静。
忽的,起风了。
淮景猛然转身朝向风吹来的方向,稀碎的点点月光随着风动不断闪烁,一个人迎风飞奔而来。淮景刚要移步,却借着流连的月光看见了那人脸上的恐慌。
“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那人这样喊道。
于潇见有人跑来,不断拉扯着淮景的衣袖:“傻站着干嘛?快跑啊!那是‘狼’!”
淮景顿着不动,中了邪一样,因为他看见了在不远处还有一个人——那是曲柳枭,曲柳枭走的并不快,手上握了一张弓,搭上了箭,就这样停了下来。
现在本应还剩几人?三人。可现在,同时出现了四个大活人……淮景脑海里飞快闪过了这其中的怪异之处,那么,多出的人……是谁?
于潇见淮景还无反应,一咬牙扭头就逃。
“咻——”箭矢逆着风,擦破了夜晚(本来就不存在)的安宁。
叫喊声停止了,只剩风声。
那个逃亡的人倒下了,箭锋自后脑穿透颅骨,倒下时发出一阵闷响。
“还剩1只羊。”
淮景转头看向跑出不远的于潇,于潇慢下脚步,回头也看向淮景,摊手做出一副无辜样:“看我作甚?”随即咧嘴一笑,又慢慢朝后退,“你们慢慢玩,”然后冷脸道,“恕不奉陪。”话音才落,双手快速结了个印,人影在风中闪了几下,便不见了,像是隐没在了黑夜中。
风停了。
是夜,桌面上的烛火突然剧烈跳动,枫晚坐在桌案前,撑头看着面前的探镜,探镜的周围附着金色的纹边,中间如水一般,偶尔挑动便会泛起波荡,其中倒影出观障阵内的情景。
于潇的人影忽然出现在枫晚对面,烛火停止了剧烈的舞动,他松开结印的手,呼了口气,对枫晚道:“那个叫淮景的功夫倒是不错,就是不知是何处的人。”
枫晚回道:“等明日尊主回来再行汇报?这个淮景,我从未听说过,应该掀不起什么浪。今晚若是斗不出个结果,那不一样是见不到明日之阳?”
他顿了顿,对于潇说:“霜月,你去休息吧,都跑了三天日了。今夜我守着。”
“嗯。”
(睡过两晚安稳觉的霜月表示很心虚)
(这一章应该看得懂吧?写的有点乱👉👈,于潇其实叫秋霜月)
(淮景cp马上要出场了,激不激动?反正我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