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那个阵法薄弱的地方在哪?可否带我一观?”淮景问。
曲柳枭微微诧异:“你精通阵法?”
淮景回道:“算不上精通,略知一二。怎么?很奇怪?”
“不是,奇怪倒没有。只是看你并非世家之人,却懂阵灵术法,这样的人很少见了,”曲柳枭走到洞口,将滕蔓掀开一个口子往外看,半晌,发现并无异样,“外面没人,此地切勿久待,我先带你们去。”
淮景拱手:“有劳。”
一路走走停停,倒是躲过了一些人,不过有时难免要打上一场。
淮景和于潇一路上都尽量与曲柳枭保持七八步的距离。且不道曲柳枭所说是真是假,他毕竟是“狼”,身上带有兵器,更何况他逃过一劫,此次也未必不想再逃。
“我先前所逃之处,便是此地。”曲柳枭道。
他们停下步子。这里有些空旷,树倒是有,只是灌木,草丛之类的相比之前所看到的要矮好些,地上草未所及的地方被沙土取代,地上写了些符文样的红字。淮景四下观察,地面上并无太多所能遮挡的物体,树上也没有蹲守的人。
曲柳枭似是察觉到了,无奈笑道:“我真不打算害人。此地除我们之外应无他人,此阵之内就如同我们常说的‘鬼打墙’,被困之人只局限于阵法之间兜转,且难以到达结界的阾边。”
于潇抢着问:“那你又是如何带我们来到此地的?!不是说难以接近吗?!”
“我只是说难以到达,又未说无法到达。”曲柳枭道。
淮景稍加思索,家中曾经专门请过先生,先生曾有教过他一些文符术法。他向一道有符纹的地方走近,看了一眼,开口道:“的确,此乃观障阵。据说若是有法器稍加辅助,也并非无法接近。”曲柳枭赞叹说:“没想到这位兄弟懂得倒还挺多。”
于潇还未打消怀疑的念头:“那你又是用何等法器加一辅助?可否拿出来让我等一观?”
曲柳枭倒是一笑,说道:“小兄弟,你与我又并未生死之交,我若是拿出来,怕不是要被你偷了去。”于潇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挤出句话:“才没有!只是你太可疑了!”
曲柳枭道:“在这里,谁都很可疑。那位兄弟非世家之人,却知术法,你这手脚这么不利索,还能活到现在,运气倒也是不错……”
“还剩20只羊。”又死人了。
淮景并未理会身旁之人的争吵,从地上摸了一块土石,朝前方扔去,却被什么东西弹了回来,土石所打击过的地方如涟漪一般荡起,片刻便消失了。淮景起身,忽然感觉有点偏头痛,他轻皱了下眉,转头看那两个人。他们倒是不再吵了,曲柳枭皱着眉,于潇扶着额头,看着像是也有头痛之感。
曲柳枭眉头紧锁,催促道:“好了吗?此地不宜久留,呆的越久,神魂会销损越多。”淮景点头答应,三人便快步离开。
三人不知走了多久,头再未感觉到头痛这才停下。
于潇嘟囔道:“还以为能在里面待到结束呢。”
曲柳枭道:“此阵临界处有浊气,待的越久,所侵蚀的神魂就越深,更何况,如今结界加固,要想逃出去更是无从说起。”
于潇抬起头,忧郁的看着被高树的枝叶所遮挡的天空,突然听见有脚步离开,他一转头,便看见了淮景渐行远去的背影,问道:“;你干嘛去?”
“三人同行过于显眼,你我不熟。”淮景的声音透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叫人不敢前进。
“还剩23只狼。”
又响起那个报数的声音,于潇轻声叹道:“‘狼’就开始相残了……”道完,他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曲柳枭,脚向边上移了几步,一‘狼’一‘羊’,不安全。曲柳枭本还盯着淮景远行的身影,突然发觉身边的于潇也走开了,疑惑道:“你又干嘛?”
“不想和你待一块。不见。”于潇说完便想走,又闻曲柳枭在身后说:“你能活下去吗?”话语中除了质疑,还带有挑衅的意思,于潇听出来了,曲柳枭这是想拉拢他。
“不劳你操心。我能不能活,与你何干?”话语间,他微微回头,脸上皮笑肉不笑,看着着实瘆人。曲柳枭轻皱了眉,待他还未再看清于潇的神情,他已然走出了好几步远。
(重改内容的代价就是又要想新剧情,这对我这样从不列大纲的人很不友好。。。然后淮景的cp也要更晚出来,(不过他的图我还在画,应该可以正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