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刚回到房间没多久,门就被踹开。
不是吧,这宫尚角非得杀他灭口?他不就是目睹了这位痛哭吗?
“半月之蝇是什么?”
宫尚角眼睛红的像下一秒就吞了宫子羽的样子。
“这是无锋用来控制手下刺客的秘药,每半月会生不如死,承受身体里内脏要被烧毁的疼痛。只有拿了情报才能换取解药,但这解药也只能管一次半月,下一次照样是发作。”
宫尚角思索片刻,沉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曾见过阿云发作,噬心腕骨的痛苦。”他想起了不好的回忆,闷声说:“后来才得知,半月之蝇不会取人性命,是一味补药,只是半月之期会很煎熬。”
“所以这么久,我从来都不知道浅浅在遭受这种痛苦。”宫尚角自嘲道。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向他求助,他视而不见。她遭受噬心痛苦时,他在怀疑她,和别人给她设局。
“怨不得她骗我,我实在是没有给她任何依靠。”
从前,他不解为什么云为衫可以毫无保留的走向宫子羽,而上官浅却对他句句隐瞒。现在,或许这就是答案吧,在她心里他一直是以宫门为重,绝不会偏心她,爱护她。
“今夜就收网,无锋余孽一个不留,就地斩杀。”他青筋尽显,攥紧了手中的长刀,低吼道。
他要为她找到真正的解药。
“现在远徵和紫商姐都还没有赶过来,我们就收网会不会太冲动了?”
没错,这一切都是云为衫和宫子羽的计策。云为衫假借探亲之由回到梨溪镇,实则梨溪镇的四面都已被宫门长老镇守,引出点竹,来一出瓮中捉鳖。
现在云为衫作为内应,拿着宫门的情报做要挟,使点竹不动她。
“我等不了了,多拖一时,浅浅就多痛一时。传讯远徵弟弟尽快带着”宫尚角斩钉截铁道。
上官浅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昨晚半月之蝇折腾的她好久没睡着,龙胆草虽然抑制了强度,但仍旧不能治根。
奇怪的是,她没有见到宫尚角,整个客栈静悄悄的。
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上官浅压下内心的失落,悄悄打开门,侍卫的数量也减少了。
顺利逃出了客栈,街上行人只有寥寥数人,他们都惊惶无措地往家里赶。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顿感不安的上官浅急忙拉住一个大伯,“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伯抬眼看她一眼,见是个弱女子,摆摆手,“西南角的青云峰正在打架呢,整个峰周围的百姓都被波及到了,这群人杀红眼了!你快躲躲吧,小心他们殃及无辜。”
青云峰?上官浅轻笑,点竹应该在那吧。
当上官浅赶到青云峰时,双方已经死伤过半,经过上次重创,无锋的人也就只剩下点竹和几个得力干将。而接连的激战,再加上宫门做了充足的准备,渐渐的只剩下点竹一人顽力反抗。
宫尚角的拂雪三式第一式劈向点竹,被她轻易地躲开,后一个弯身腾跃而起剑直指宫尚角心脏。宫尚角举刀格挡住,脚下用力,却被点竹暗器所伤,右臂的血顺着手指流下。
宫远徵和宫子羽合力破了钳制住宫尚角的刀,点竹后退,又继续进攻,她功法高强,若不是提前云为衫下好药,她也不至于负伤多处。
“哥,你受伤了!”宫远徵看向他的右臂,那里有三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宫尚角扫了一眼伤,看向点竹的方向,“无妨,尽快捉拿点竹。”
说着,两人又冲了上去,加入到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