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宫子羽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碰瓷上官浅,留下给宫尚角上药。
“角公子如今的手段越来越上不了台面了。”
宫尚角岔开腿坐在位子上,撩开衣服,等着上官浅帮他上药。
顺着喉结往下,上官浅偏过头,“流氓。”
“浅浅,我们已经定过亲了。”宫二先生根本不在意她的骂声,仿佛自己非常的名正言顺。
上官浅冷着脸,半蹲下,蘸取外伤药给他涂抹。涂的过程中,宫尚角又作妖,可谓是将宫子羽的厚脸皮刻画的入木三分。
“浅浅,疼。”
“说出来就不疼了吗?”上官浅继续不轻不重的涂药,甚至手上的力度还刻意加大的几分。
宫尚角原本只是想逗逗她,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让他喊疼,却未曾想让上官浅想起了往事。
那次,她手指受伤,他毫不怜香惜玉的为她上药,用手捏她的痛处。甚至让她疼得眉头紧皱,说不出完整的句子,都没有松手。
后来关她入地牢,她被施以鞭刑和夹棍,满身伤痕。宫尚角走入地牢,给她细心的讲解每种毒药和刑具的作用,后又用手捏住她肩膀上的伤口,逼迫她承认自己是无名。
听上面的男人没了动静,上官浅抬头,却见宫尚角正满是心疼的盯着她,他睫毛颤了下,再也不是那个睥睨天下的宫二先生的样子。
“我会补偿你的。”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两人周围奇妙的气氛瞬间凝住。
“不需要。”她直起身,不再仰视他,“药涂好了,角公子能放我走了吗?”
“你就说了一句这个?”宫子羽头大了一圈,“搞了半天,你好不容易见到她,就为了一句补偿她?”
宫尚角冷眼看着他,并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那该说什么?”
“纯纯木头。这个时候你不该说说见不到她,想的茶不思饭不想?你不该说说过去自己哪哪做错了,以后不会再那样了?你不该说你想和她成亲?”
闻此,宫尚角嫌弃的摇摇头,“做不到。”
“做不到就等着她跑吧……对了……上……上官浅呢?”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你又把她关起来了?”
“没有,打晕了。”
宫子羽决定不管了,放手一搏,等着上官浅跑吧。
“有点竹的消息了,可以实施围剿了。”
上官浅只觉得脑袋昏昏涨涨,半梦半醒,又像是回到了地牢里。
冰凉的铁链拴住了她的双手,脚下已经被夹棍弄得没有半点力气,脖颈的汗顺着锁骨流到肩上伤口处,被刺的痛极了。
而这地牢,是宫尚角亲自送她入的,这些刑具也是他定的。
还记得上次跟云为衫互换情报,云为衫说,宫子羽把百草萃都给了她。当时,上官浅只觉得心里酸涩,现在想来那应该是羡慕吧。羡慕同为无锋刺客,云为衫能有独一无二反而偏爱,这或许便是她能背叛无锋的勇气。
可她呢?她什么都没有,她也曾抱有奢望。
“你可不可以保我不死?”
“我可以保你不受苦。”
她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一切都只是奢望。
不对,她手上并没有铁链,反而有一个温热的东西正握着她的手。
上官浅猛地睁眼,周围装饰告诉她,她还在那间客栈。而自己的手正被身旁的人紧握着,她皱了下眉侧头看去,是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