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上官浅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把这番话放在心上,反而漫不在乎的说道:“可惜我没有什么东西能跟宫二先生交换,毕竟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格外重,一如那日,两人在宫门暗门前对立,她说出的那句“公子都抛弃我了,为何不走”。
很显然,宫尚角知道她是在讽刺那日,两人鱼水之欢后,她勇敢一次向他求助,问他可否帮她复仇。
而那个时候的宫尚角,只是轻笑一声,饮一杯茶问道:“你还有什么?”
“浅浅,我……”
宫尚角刚要解释,可谁知上官浅举手止住了他,“宫二先生没什么要紧事,就放我离开。”
说完,她就要越过宫尚角,开门离开。
“梨溪镇已经遍布无锋和宫门的精锐。现在无锋的人都在追杀你,出了这个门你就有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浅浅你最好想清楚。”
他还是这个样子,冷漠理性,以大局为重。
上官浅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说这些话的神情,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回复:“左不过失去这条命,决定复仇前,我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原本她在宫门谨慎行事,如履薄冰,只是为了能活下去。可现在,什么东西都比不过她孤山派的血海深仇。
她依靠不了任何人,唯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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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羽见宫尚角难掩笑意的走来。
“聊开了?”
上官浅既然没走的话,那说明两人应该和好了。公子羽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大拇哥,哥哥开窍还得靠自己。
“没有。”宫尚角的嘴角落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冷脸。
“那……上官浅没跑?”
“我把她关起来了。”
“……”公子羽惊掉下巴,“关……关哪了?地牢?”
宫尚角摇摇头,自信的指向身后,“我的房间。”
不理解,非常不理解。公子羽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关她干什么?!”
“她想跑,外面不安全。”
话说那日宫门内乱后,宫门元气大伤,只能暂缓休养生息。
尤其是宫尚角,简直跟丢了魂一样,整日看着那盆杜鹃花发呆,日复一日。
公子羽作为执刃忙的脚都不能着地,眼瞅着哥哥的死鱼眼更加严重,他也很无奈,只得带着云为衫去他面前秀恩爱。
“阿云,今日我早些回,你等我,我们一同用膳。”
“好。”
“阿云,我又让他们为你制了几件新衣,改日送来,你试试合不合适。”
“好”
“阿云……”
宫尚角终于忍不下去了,“你们羽宫是没有地方说话了吗?”
整日里,借着看望他的缘由,这两人就来角宫秀恩爱,真当他是死的?
公子羽清了清嗓,瞥了一眼宫尚角的死鱼眼,果然很凶,“这不是看尚角哥哥孤家寡人的,我们两个来陪陪你嘛。”
“孤家寡人?我?”宫尚角不可置信,眉头紧皱了一下,“滚回你的羽宫去!”
“别别,尚角哥哥,你这是有心病。我做弟弟的真的很担心你,你要是想找我聊,随时来羽宫。”
“谁说哥哥孤家寡人了?你当我是死的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宫远徵一生气就会轻微撅起嘴巴,果然还是未成年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