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准备逃跑。在门口那,冰火铁卫在和那两个钢齿虎殊死搏斗。在将要抵挡不过的时候,十三号来了。忽略同伴的诧异,一脚踢在他身上,俩人便厮打起来。猪猪侠他们就利用着他们帮忙拖延的时间跑出门外。突然想到还有十三号,便半路折回。十三号也想走,可无奈被两个钢齿虎缠着,不能脱身。倒在离出口仅剩几十步的地方,他生平第一次希望有人来救救他。但他也不希望再把他们给拖回来。最终,大门关闭了。他已经能够料想自己的结局——被两个钢齿虎视做敌人然后被撕碎。
不想反抗了。刚刚那么拼命,其实只为守护一人。现在他安全了,自己也就无所谓了。
看着眼前这两个无比凶残地、冷漠无情地击碎这自己身体的两个机器怪物,他感慨道,这是自己的同伴,这才是自己本该的样子。眼见着自己的核心即将被催毁,他闭上眼,诚心祈愿: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能不做机器吗。”
可……我是个机器,还能有下辈子吗。
时间走着自己的路,慢慢的或是急急的,也确实是过去了。
自那之后,俩人就开始心虚似的躲着对方。不愿解释也不愿交涉,只是私下里自顾自地胡思乱想。阿五甚至连糖吃完了也不愿意跟十三号说,怕二人交谈起来尴尬。
猪猪侠他们商量着去找另一半朱布斯手记,阿五心不在焉坐在旁边,目光飘乎不定,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直到视线里出现了十三号,才聚起点精神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十三号抬起爪子,在猪猪侠脑袋上轻拍了一下,还笑着骂了一句猪脑子。边上的人也都笑了,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笑声梗在喉间,笑容僵在脸,怎么都不能开怀大笑,只有十三号的动作和略带玩味的语调在脑海里不断地,一次次重复。他不知道十三号为什么会去拍猪猪侠,但他知道,十三号很少主动去碰别人,基本都是任务需要,而被十三号主动碰过的,就好像只有自己了。一直以为自己会永远是唯一的特殊,而在他眼里,或许只特殊而不唯一。
阿五又蔫了。直到临走执行任务之前,他没再看他。
好不容易等他们商量好了,阿五就准备着去做任务。临出发之际,十三号突然凑近阿五说:
“安全回来,我带着你爱吃的糖等你。”
阿五愣住了,但随即冲他傻傻地歪头一笑说:
“好,骗人是小狗。”
猪猪侠和阿五走了,十三号准备好糖果然后趴着小憇了一下,等着等会儿换岗——在计划中,阿五他们到达办公室和十三号换岗时间差不多,这样的话,两人会安全不少。
十三号抬头看了一眼钟,时间差不多了。他懒懒起身,朝办公室走去。在那守岗的同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朝他点点头,便准备走人。但十三号却叫住了他。
那边同伴转头,等待他发问。十三号特地来早了几分钟,因为他想问清楚一些事情——那梗在心间,挥之不去的,是否是错误。他直直对上同伴机械冰冷的蓝眸:“我们……对某些人或某些事产生的过于美好的感情,是否是程序错误?是否需要修理矫正?”
同伴听后,讥讽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个机器。仅能随着创造者,有简单,单一的情感。就算想有些复杂情感,可是对谁呢?”他扯了扯嘴角,神情愈加不屑,“对毫无怜悯之心的首席吗?还是对那些被我们压迫的,恨不得我们都去死的民众们?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说完,转身便走。十三号盯着他远行的冷漠的背影,像是在看自己,又像是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机器。
——
阿五那边被发现了,于是大家都准备逃跑。在门口那,冰火铁卫在和那两个钢齿虎殊死搏斗。在将要抵挡不过的时候,十三号来了。忽略同伴的诧异,一脚踢在他身上,俩人便厮打起来。猪猪侠他们就利用着他们帮忙拖延的时间跑出门外。突然想到还有十三号,便半路折回。十三号也想走,可无奈被两个钢齿虎缠着,不能脱身。倒在离出口仅剩几十步的地方,他生平第一次希望有人来救救他。但他也不希望再把他们给拖回来。最终,大门关闭了。他已经能够料想自己的结局——被两个钢齿虎视做敌人然后被撕碎。
不想反抗了。刚刚那么拼命,其实只为守护一人。现在他安全了,自己也就无所谓了。
看着眼前这两个无比凶残地、冷漠无情地击碎这自己身体的两个机器怪物,他感慨道,这是自己的同伴,这才是自己本该的样子。眼见着自己的核心即将被催毁,他闭上眼,诚心祈愿: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能不做机器吗。”
可……我是个机器,还能有下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