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瑟吹笙

李世民送走宾客之后，看到嬴政一直站在自己回首可见的地方。

眼睛，又对上了。

正欲开口请同行：

李世民“政。”

却见嬴政走回席间将剑收好，然后离开。

步履不停，李世民赶几步追上去，拉住嬴政握着剑那只手的衣袖。

嬴政“做什么？”

幽怨地，不满地。可是如若真是这样，为什么嬴政不甩开他呢？

李世民眼底软下来，说：

李世民“全有赖政的关键保护，我与那岑家公子不过做做戏的样子。所以，”

嬴政也生不起气来，说不出狠话来。顺着他说：

嬴政“所以？”

李世民“政想要什么礼物？”

李世民仍只是拉着嬴政的袖子。嬴政听后没回答，垂眸瞟一眼那只手，伸出左手抓住了李世民的右手。

嬴政“你是今日的宴主人，我且向你讨一把筝。”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意料，“不对，我本来也不懂他。”李世民这么想到。

李世民“这有何难？跟我来。”

李世民拉着嬴政在走廊上走，最终停在一间房间前。

李世民“走，我们进去。”

房间里开了一扇窗，风抚过房中的种种乐器，迸发出悦耳的空明乐声。

嬴政沉默着审视这里，有箜篌，有筝，有扬琴，竹笛这些乐器陈列其中。

李世民虽是先开门的，等嬴政走进去之后落下几步，关上门。观察着嬴政的反应。见他停下，低身抚过面前摆着的筝的琴弦，而后坐在筝前向自己招手。

李世民听话的走过去，坐在嬴政旁边。只见月光流转在嬴政的白袍上，他的发被覆以轻柔的月。

嬴政为李世民抚奏一曲，天地皆净，没有人愿意出声打扰这场相遇。

一曲终了，李世民还意犹未尽。只听：

嬴政“祝君‘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嬴政侧过眼对李世民这么祝贺。留给他一个淡淡地笑。

却只觉唇上温热，李世民的手缠进后脑发丝间用力推倒的同时也护住了自己。

手上的力紧紧抓住，还在微微发抖。逃是逃不掉了，索性嬴政也享受起来。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李世民紧闭双眼，不敢睁开。嬴政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有些发笑。

终于分开，李世民恋恋不舍地砸吧几下唇回味。嬴政倚在窗边，他看李世民不仅像小鸭子一样坐着，也像小鸭子一样懵懂。

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李世民，现在才开始脸红，聪明如他，那一刻也确实被吸引，冲动，接触。总之，李世民低下头非常后悔，空气的冷静让他更觉得自己太不理智了。

李世民“是我的过失，政，你怨我吧。我绝无二话。”

“答什么都好，就是别，不说话。”李世民头更要往下低一低。

嬴政“这是公子第一次？”

嬴政挪两寸，捏起李世民的脸。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李世民“是。”

说话都没有底气了，李世民逃开嬴政的眼。而嬴政只看见他耳尖红透，似要滴下血来。

嬴政没有收回原本放在李世民下颌上的手，而是顺着下颌线滑到他耳垂上把玩起来。李世民也不敢反抗，毕竟是他不在理。直到嬴政手指拨弄的有些疼了，李世民才双手抓在嬴政手腕上，脸靠在嬴政手掌心边上，说：

李世民“政别玩儿了，疼。”

惹人怜爱，嬴政这么看着李世民的脸。松开手重新拿剑站起身来。

嬴政“好了，不捉弄你了。我回去了。”

这个亲密的话题就这样被滤过。李世民还想追上留他暂住，却像是被嬴政发现了一样，他侧脸挥手告别。

李世民没有追上去，也没说出话来。他站起来看着嬴政远走的背影。用手指轻按自己的唇，呢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