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

翌日，李世民携了亲眷邀嬴政出城。嬴政仍是以昨日那身黑红长衣相见。到了地方，李世民散去亲眷邀嬴政同行。

两人比肩行于主城市坊之间。李世民那一身，虽还是帆白却是圆领，上下两件衣服。走着，李世民转头问嬴政一句：

李世民“政，是哪里人？”

嬴政看他一眼，说：

嬴政“秦州，天水郡人。”

李世民“巧极，我也即要去天水郡。”

这句话不免让人心生疑虑。就这么巧，你来认识我的第一天就要和我去一个地方？

嬴政的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他始终哑口无言。大唐的春天不冷，已经非常温暖舒适了，风吹过两人的衣摆也不会掀起它们。

果然，就我来说，还是要在初春余冬未消时相见才会好一点，那会带来春天般萌芽的暧昧。现在只有李世民心中有对于即将相处很久的激动。

两人走进一家酒楼，李世民自然走上二楼靠边坐下之谙练让嬴政总是怀疑李世民或许就是个闲散公子。

李世民“这里是长安城最好的舞姬常来出演的地方。政，可还中意？”

就在这一句话之间，嬴政听到那下边的舞台上走出两个人。一位打扮妖娆，另一位则着素衣单衫双手持剑。对这两种舞蹈嬴政略知一二。不过这样的视角看嬴政还是第一次。

李世民“看，出来了。”

两人的目光默契地向下投去。

只听那乐声忽然起，台上舞姬开始动作，执剑的那位表演的是剑器舞，利用剑发出的鸣声来演奏配合舞者动作的乐音。乐声渐快，像雨珠落在鼓面上，在旁的舞姬开始旋转。她所表演的是胡旋舞，怪不得，舞姬妖艳动人。乐音时快时慢，两位舞姬来回交叠。这就像，在勾引，互相勾引彼此一样。偶尔执剑人背身胡姬，胡姬便随乐音用手指滑过执剑人后背衣衫。又有胡姬想跟着乐音踩舞步转开，执剑人将剑背在身后伸手抓住舞姬，一把将她抓入怀中。

李世民“政，你可知，这演的是什么故事？”

李世民收回神，转过头来笑眯眯地撑着手看嬴政。

嬴政“猜不出，你说。”

“暧昧，朦胧，磨镜之恋。”其实这些词语也出现在嬴政脑中，只不过他不想说。

李世民“我也是偶然听别桌客人说，说这是个中原女子与胡姬相识相恋的故事。”

嬴政“果真是。”

嬴政起身离坐。

嬴政“走吧。”

黑色的眼眸里看不出喜怒，李世民是诚心相邀，只不过这戏可不是随手一演啊。李世民跟在嬴政身后走下楼去。

李世民“为什么，不听了吗？”

嬴政丝毫没有等李世民的意思，他离开李世民的视线。在十个见到李世民的人里，有九个会对他产生好感。还有一个就是产生了敌意抑或是嫉妒。

嬴政“下回再来便是，我们先去兜兜别处。”

看着嬴政远去的背影，“政你会是哪个呢？”李世民如此想到，加快脚步追上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