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一片兵荒马乱的时候,项闻煦和婆孙俩被押上了一辆警车。
开车的民警看着很年轻,应该是个新人,表情很拘谨,只顾着握方向盘开车,其他一概不吱声。
倒是和他们坐在一起的那两个警察绝对是老油条,项闻煦和他们阐述事件过程时只会嗯嗯嗯地敷衍,将他的话踢皮球似的踢回来。
姥姥没经历过这些事,只当是警察不了解原委,不相信他们的片面之词。在她心里,总觉得自己是清白的,去了派出所也动不了他们。
更别提年纪尚小的姜朵了,她涉世未深,被家人保护的很好,遇见这种情况只会紧紧揪住哥哥衣袖,像寻求保护的幼兽。
最后警察还是不顾青红皂白把他们带上了警车,项闻煦气结,隐约明白这大概是警匪串通一窝,特意给他设的局呢,索性坐在后座不出声了。
到了派出所,开车的小警察就被被特地支开了,那两个老油条一个带着项闻煦,一个领着婆孙俩,将两拨人分开押进了不同的房间。
而那个贼喊捉贼的男人下了车就不见了踪影。
该说不愧是警察呢,整场行动训练有素,一环扣一环,打得人措手不及。
被关进小房间时,项闻煦朝姥姥和妹妹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其中一个民警看见后大声呵斥:
未知干嘛呢干嘛呢!不准打暗号!
然后项闻煦就被一股大力推进了房间,他踉跄几步,身后大门砰的一声牢牢关严了。
房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像是审讯室的布置,桌子上摆着一杯水,在空旷的房间显得异常诡异。
这该不会是什么“屈打成招药水”吧?
呃,虽然有点离谱,但是把他关进来又放一杯水,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宁愿渴死他也不会喝这杯水。
项闻煦拿起水杯啪地将水倒在地上,突然又想起姥姥她们,但是他不确定她们那边是否也是这样的情况,万一中招了又该怎么办。
审讯室外的玻璃前站着几个人,分别是派出所副所长和刚才的两个警察,此时看见少年倒水的动作纷纷暗骂一声。
未知副所长:“行,还挺机灵,那就先晾他几个小时!到时候还得求咱们给水喝,哼!”
副所长挺着啤酒肚郁闷地哼了一声,吩咐那两人将人看紧了,转身回了办公室。今夜该他值班,但有其他人守夜,不需要他操心,于是舒舒服服地在卧铺躺下了。
时针已指向凌晨十二点,新的一天开始了。
项闻煦他们本就奔波了大半天,又累又困,晚上吃的烧烤,嘴里干得冒烟,现在浑身上下难受得紧。
另一边的副所长办公室内,男人平躺在床上睡得打鼾,手机在旁边充着电,屏幕忽明忽暗显示着几条未接来电,皆是同一人的名字。
夜色已深,有人辗转难眠,也有人彻夜难安,也有人气急败坏。
未知这个陈宗义,打了七八个电话都不接,铁定在睡觉!
所长在车里急得冒火,也不知道这完蛋玩意儿干了些什么,竟然让魏副局打电话放人
未知这可怎么办,我这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