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安寺禅房 ——
颜母坐在颜南星的床头,用着秋月刚刚呈上来的热水与布巾
用毛巾沾着点热水又拧干热敷在颜南星的额头上
一直持续到颜南星额头不在发烫,才放下布巾,嘱咐秋月好好照顾小姐
走出内室,面目里现满了担忧
“法师,我女儿什么时候能醒。”
她生了两个儿子才得的一个宝贝闺女自然好好得护着
这次孩子突然从梁月楼昏迷,她去接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
本来就两袖清风还要每年给寺庙和难民捐粮捐钱,家底都快被她耗没了,
这次南星犯了病,好几天没醒,把她给急坏了,遣散了许多下人
还厚着脸皮去找还待字闺中时的手帕之交借了钱,贴了告示“重金求医”
来了好几拨,都是没什么医术的,想骗钱的。被她遣人赶了出去
这其中来了一个道士说,让她先放血为南星治病,待两天期满过后,拿着这个玉佩去找净安寺的方丈,南星自会醒来
拿了那道士手上的玉佩,又打赏了那道士,
她也没有完全听那道士的话,这本来就是一场豪赌,她留了一个心眼
把那道士在将军府软禁了起来
只等她从净安寺回来以后,瞧着南星好了以后恭恭敬敬得赔上歉礼
只要那道士有想要的,只要她所有的,不违反道德与法律的她都可以给她寻来...
那方丈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礼
“ 小施主原是魂魄离体”
颜南星的魂魄飘荡在肉体的上方,看着秋月为自己擦了九次的额头
受不了这个无趣的空间
便试图飞出去
恰巧看到那个老秃驴在和她母亲说着话
【老秃驴,肯定又在坑我母亲】
【上次把我们家坑得家底都快掏空了,这次母亲咋又找上你了,是不是你这次又骗了母亲什么】
从来这净安寺开始,颜南星就醒了过来,只不过是以灵魂的形态一直在她的肉体周围,以前她也试过走出那个小小的禅房
只不过没有成功,这个老秃驴在他的房间挥舞了好一阵,也不知道做的是什么
反正终归不是让她不能超生的玩意
这次她终于可以走出了那个让人神态紧绷的房间了
颜南星本来是有点手舞足蹈的,都想暂时放过那个老秃驴了,但是他说她魂魄离体哎
魂魄离体是什么玩意....很严重吗?对于只有5岁记忆的颜南星并不懂,甚至从未听人提起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她是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如果她醒不过来的话母亲会很难过的吧...
那个老秃驴竟然有办法让她离开她的肉体旁边,肯定有能力让她醒过来
看见母亲柔弱的身体,颜南星很难过,想要伸开手抱一抱颜母却发现自己的手从母亲身体里穿过去
颜南星难过极了,站在颜母的身旁发着呆,连方丈后面说的话也没注意听
从她醒来开始她就开始疑惑为什么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就突然长大了....为什么她的手碰不到母亲的一角
然而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案
方丈顿了顿,手里捻着几颗佛珠“应是这几天归来,醒了后好好将养着,具体时间还要看,小施主自己的造化了,平日施主多做善事给小施主积福,问题便不大。”
颜母忙点头示意,行了一个虚礼嘴里不停的说着多谢法师,多谢法师。
“施主无需多礼,老衲也是应故人的人情而来,既然小施主已无恙,老衲便先行了。”
“那我送送法师。”
“施主留步。”
方丈出了禅房。
听到女儿没事,颜母被即将到来的喜悦充满了身体,竟直接的倒在了小榻上。
醒来的时候已是亥时。
从小榻上坐起,到了一杯热茶饮着。
“秋月,进来。”
秋月来到颜母的身前服了服身喊了声主母
“ 把那堵墙砸开吧”
“是”
禅房外传来一道清丽的女音
“怎么?姐姐还真要给这小贱种捐钱祈福啊。”
【苏安玉:郑国公夫人】
“ 你怎么来了”
颜母挥了挥手,示意让秋月退下
苏安玉插着金钗,风情万种的向颜母走来,坐到踏上,为自己和颜母倒了一杯茶。
“听说姐姐不眠不休的陪了这小贱种七天,不仅听信瘸腿道士的疯言疯语取血为她治病,还亲自陪她来静安寺找方丈祈福。”
颜母抬起手接苏安玉递过来的茶。
颜母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外面就是这样传的?”
“不然姐姐以为我为什么在这大晚上的来找姐姐。自是因为传言太过。”
周围的空气微微的降低了些,颜母灵敏的察觉到苏安玉在生气,忙轻哄道
“ 你莫要在生气了,南星不管怎么说现在也是我的女儿。我不做得真一点,怕是哪位也会有怀疑的。”
苏安玉抽回手,眼神微冷的看着颜母。
“你莫不是当真对她有了母女之情?”
“ 自然不是,我有分寸。”
“有分寸?有分寸是要把攒了半辈子的东西拿出来为她祈福?”
“ 祈福是其次,她这次必须全须全尾的给我嫁给陈书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