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暴雨的愈下愈大,斯奈德忽然感觉心脏一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怎么了?斯奈德,你看起来很难受。”
玛丽安第一时间注意到妹妹的异常,担心询问。
“没,没事。可能是还有些后遗症吧。”
斯奈德摇了摇头,不想让其他人担心,心中暗暗思索着。
“小姐,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愿意的话,就如老爷夫人所愿成为一个合格的淑女吧。”
身为普通人的卡森管家第一个在暴雨的冲刷下消失了。
随之是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
“姐姐?你……”
暴雨渐渐小了下去,时代也从刚刚的1929来到了一个新的年代。
但是,身为普通人的玛丽安却还是安然无恙的,完好地站在斯奈德身边。
“玛丽安小姐,你也是……神秘学家吗?”
维尔汀面无表情的面庞上露出一丝震惊之色。
“不……我不是啊。”
玛丽安慌忙摆了摆手,显得无措。
就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斯奈德突然想起来了那个本是自己不抱希望的一句。
“老爷……!”
斯奈德连忙离开座位,脚步慌忙踉跄地跑到一个房间门口。
还没开门,鼻子灵敏的她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砰!”
门被暴力打开,本应该躺着女孩的大床上空无一人,只有那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
“斯奈德,沐呢?”
维尔汀赶来看到这一幕瞳孔一缩,急忙推开面前呆滞的人走到床边。
“又,不见了……”
心脏像是被人抓住一样,疼得让人呼吸不过来。
刺痛席卷脑内,零碎的记忆在这一刻格外清晰可探。
在打开门后,她们奔向所期待的自由。
那场暴雨如预期中降下,除她以外,无一生还。
墨发女孩奔跑过来,似乎想握住她的手但最终化为雨滴,消失在了她面前。
记起来了,但她又不见了。
滚烫的泪水悄无声息地划过那张常年没有很多情绪的面颊。
“沐……你食言了。”
一座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古城中,黄金骨门显现。
满身是血的女孩瘫倒在了地上,没了意识。
那把大剑竖插在女孩旁边的泥土里,要隐隐散发着火光。
“嗯?”
打着油纸伞的少女第一眼注意到酒馆门口倒着的人。
“一位胡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及时医治的话,性命不保。”
少女看到女孩腹部狰狞的伤口显然被吓了一大跳,不顾雨水沾湿衣裳连忙抱起沐璃。
血水弄脏了少女身上的衣服,但她丝毫不在乎,而是跑去了医馆。
连带那把剑,也被她一齐拿走了。
早晨的阳光格外明媚温暖,床上躺着的女孩搭在床边的手动了动。
眼睫毛轻微颤抖着,那对浅金色的眼眸随之睁开。
金色的眸子不像往常那般耀眼明亮,虽还是清澈如水的,但没有一丝神采。
“这……是哪?”
许久没进水的喉咙发出的声音沙哑模糊,但音色冷淡。
“呀,你终于醒了,这位胡人小姐。”
耳畔的声音温和如风,悦耳动听。
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吧?
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这样的想法。
PS:于人于物,不必如此执着。别不甘心,别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