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公爵而言,那是一场美丽的邂逅。
街头小巷,美丽的东方少女穿着属于他们国度的衣裙,走到巷口。
舟舟抬眼时,那双眸或许因为最近阴雨连绵的天气而显得有些水润,又像有一层朦胧的薄雾,掩在她明亮的瞳孔前头。
第一次见面,她穿的就是一条小黑裙,不过长至脚踝,因为天气,材质偏厚重,但方形的领口处透露出一片无暇的肌肤,一见钟情。
公爵像疯了一样,到处打听关于舟舟的消息,但几经询问才知道舟舟只是来旅游的,或许明天,就会离开这里。
这怎么能行?
他还没来得及倾诉他的仰慕。
所以,他将舟舟“请”回了古堡。
那时候的古堡,还是纯正的欧式风格,没有这样多奇奇怪怪的元素掺杂进来。
公爵看着因为手下人的粗鲁导致被麻绳磨红的舟舟的肌肤,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兴奋。
真的太美了。
麻绳此刻仿佛变成了绑礼盒的丝带,绑住了属于他的礼物,红痕则是点缀。
“舟舟,我要娶你为妻。”
一个陌生人,且是一个不太讲礼貌的陌生人,但他说出这句话时,舟舟觉得他疯了。
但她还企图跟他讲道理。
或许是因为公爵实在是衣冠楚楚,让她觉得还能从他身上找到一点儿出去的希望。
但耐心听完舟舟诉求的公爵,只是微微笑了一下,随后又自顾自地说着自己对婚礼的畅想。
“我觉得舟舟的婚纱可以是黑色的,宝贝,你知道吗?黑色实在太衬你了,你实在太美。”
“婚礼的话,舟舟想在哪里办呢?”
“城堡外的草坪?好像有些过于草率了,不然去教堂里吧,让主见证我对你的爱意至死不渝。”
舟舟不想回答,也不想嫁他。
可对于孤身来到陌生国度的少女而言,公爵在此的势力可以称得上一手遮天。
她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郁郁寡欢的夫人,和一厢情愿的丈夫。
和她结婚之后,公爵将原先的仆人全部辞退,又换了一批新的,只有女性的仆人。
他深深知道舟舟对于异性的吸引力,那是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只要她站在那儿,就忍不住地想朝她靠近。
但镜中花,水中月,幸福只是随时可以撕破的表象。
用餐时,偌大的空间里只能听见公爵一个人地关切询问,他眼睁睁地看着舟舟越来越消瘦。
城堡外头,驻扎着他的士兵,舟舟插翅难逃。
即使只是虚幻,但公爵却依然想维持下去。
他从来不带舟舟参加宴会,对于虚伪的应酬,自从她来了之后,他能推则推。
但是有些必要的酒局,他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古堡很大,实际远远不止三层,但是舟舟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陪伴她的只有毛绒玩偶,和被勒令不准进入房间的管家。
日复一日,他的热情好像永远也不会熄灭一般。
可是舟舟,却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日子。
不是没有尝试过逃出去,但次次都被捉回来之后,舟舟就放弃了这条行不通的路子。
每次被抓回来,总能受到公爵更密不透风的“保护”。
于是,在一个平常的夜里,在他要去酒会的晚上,舟舟窝在浴缸里头,割开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