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唔唔!”
黎东源被捂得说不出话,还白白在舟舟面前丢人了一番,他狠狠地踩了一脚凌久时,又瞪了他一眼。
“时间都不早了,回去休息吧。”阮澜烛得到舟舟的首肯,光明正大地握上了她的手,将人拽进了自己怀里。
绵软的触感在他胸膛绽放,他尽力隐藏自己眼底汹涌的情意。若舟舟再细心一些,她就能够听见阮澜烛胸膛里那喧嚣的心跳声音。
谁说,他对她是没有心思的呢?
所以即使知道她不是过门人,阮澜烛也甘愿飞蛾扑火。
程紫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想指责却又不敢,刚才她可是看见了的,阮澜烛捏着吴斌就像捏着一只小鸡仔似的。
吴斌,看起来可不轻啊。
“舟舟…要不我们回房间去吧。”
程紫还想再挣扎一下,她真的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头,也不想一个人睡。
“她和我一起。”
在门里,不需要那么多的好心,何况程紫无论如何都触发不了那个禁忌条件,阮澜烛的手掌将舟舟的手完全裹住,带着她就往二楼走。
凌久时:“不是…那我呢?”
那间房只有两张床啊。
“你和黎东源睡一间吧。”
合身的大衣随着阮澜烛的步子泛起一两处褶皱,他的腿很长,舟舟穿着不合脚的鞋,总觉得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
男人结实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毫不费力地将人一把抱起,两条纤细的小腿晃了一下,鞋被甩开,从台阶上滚落了下去。
阮澜烛看了一眼她的脚,呼吸一窒。白皙的脚背可以看见血管淡淡的青紫色,秀气可爱的脚趾上,指甲修剪得很干净,踝骨盈盈纤细,像是天然雕刻而成的美玉。
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舟舟忍不住地蜷了蜷脚,阮澜烛上楼的速度愈发地快了。
黎东源和凌久时二人面面相觑,二人眼中都是同样的疑惑,还掺杂着一点儿愤怒。
好他个阮澜烛!
阮澜烛将舟舟放在自己的床上,掌心忍不住蹭了蹭她的发根,舟舟的手臂伸出了被子,揽上他的肩头,阮澜烛被带得向下附身。
唇齿相接,舟舟有些笨拙,她跪坐在阮澜烛的大腿上头,她捧着他的脸颊,鸦青的眼睫扫过阮澜烛的眼睑。
怎么阮澜烛不张嘴?
小姑娘有些费力地舔舐着阮澜烛的嘴唇,一双澄澈的眼里头布满了疑惑,阮澜烛捏了捏她的后颈,舟舟才放开他。
“谁教你的?”
他的眼像一湾平静却又幽深的湖水,深不可测。
额头相抵,阮澜烛的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她整个人,舟舟整个人都被他拥在怀里,他轻轻一个动作,舟舟便从跪坐变成了跨坐。
她两条腿环着阮澜烛的腰,裙子全堆在了大腿根的位置。
像是诱哄,阮澜烛拨开她的碎发,再次开口:“舟舟,告诉我,谁教你的?”
红唇潋滟,恢复了正常肤色的舟舟脸颊上晕着浅浅的绯色,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有人这么教过她,但她此刻很诚实:“我想不起来了。”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他会生气。”
这个“他”已经在她口中出现了两次,阮澜烛敏锐地察觉到,他们要过门,和这个“他”或许密不可分。
可他内心现在被嫉妒和心疼充斥着,舟舟看起来,约莫十八的年纪,她是怎么来到这里,又是谁…教她这些东西的?
他要覆盖掉她的那些记忆,直觉告诉他,那些记忆,对舟舟而言,是不愉快的。
因为痛苦,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