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杨牵着她的手,走过街道,到公寓时,已经晚上了。
姣姣刚进门就被看不清的东西撞得哼了一声,身子向前扑去,她的手下意识地撑住障碍物,是一个高度到膝盖的木箱。
手臂被拉住,姣姣重新站稳了,只是被林亦杨抱在了怀里。
微弱的光线下,姣姣看不清他的脸,但感受到了他胸膛的起伏,他好像有些生气。
只有林亦杨知道,他是生自己的气。
他应该先送她回酒店,而不是为了自己的一点儿私心,为了和她多相处些时间,将她带到这个小公寓里头。
林亦扬“不进去了。”
林亦扬“等我一会儿。”
他将那只木箱搬到室友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让室友也体会到被东西撞的痛感。
看着他幼稚又解气的行为,姣姣方才的郁气也消散了。
可到了酒店,林亦杨还是一声不吭。
只是在姣姣快要入睡的时候,从身后拥住了她,他将脸埋进她的肩窝,姣姣已经困得有些迷糊,只是拍了拍他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
直到一滴眼泪滴落在了她的后颈,接着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一滴又一滴,砸个不停。
林亦扬“对不起。”
方才看见她小腿上的淤青,像是无暇的美玉上被滴进了青色的墨水,青紫交杂,看起来有些严重。
云锦书“嗯?”
云锦书“没事的,睡吧。”
她显然极度困倦,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无力。
但即使有了安慰,林亦杨也并没有停止自责,他原本就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从前是,现在更是。
他更喜欢一个人生闷气。
他的哭泣无声,只是有时会控制不住的哽咽一下。
姣姣翻了个身,捧着他的脸,从他的眼吻到嘴唇,林亦扬的软蛇立马反客为主地在她口腔里搅动,混合着咸咸的泪水,姣姣被他吻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这不怪她。
原本只是想将他安抚下来,不夹杂情欲的一个动作,却被林亦扬无限延伸了。
水雾蒙蒙的眼掺着倦意,此刻还带了两分媚色。
教林亦扬看得情动,又舍不得再闹她。
林亦扬“睡吧。”
可姣姣如今已经不困了。
睡前的运动,更有助于睡眠,她的手从他的T恤下摆滑了进去,林亦扬不由得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她的指尖路过的地方,泛起了一阵痒意。
林亦扬的大脑有些空白,不知道是哭得有些缺氧,还是被她撩拨得不能思考,但总之,那里如今只剩一个念头。
他重新覆了上去,薄被贴着他的脊背撑出了一个弧度,短发扎得姣姣的脖颈有些刺痒,他的唇在她锁骨上流连,姣姣弓起身子,离他鼻尖两公分的位置,属于她的香味是最浓烈的。
她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一手勾着那根细细的束带,林亦扬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
没有开灯的房间热意羞人,即使窗外的温度零下。
说是来旅游,结果就是换了个地方光明正大的厮混。
林亦杨看着陷入熟睡的姣姣,像是在做梦,她的眼睫颤了颤,寻着最近的热源,也就是他,牢牢地抱住。
九球比赛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殷果每天忙着训练,孟晓东也要忙巡回赛,早早地离开了赫尔。
林亦扬盘算着回国的事情,可首先,他要有足够多的资金,他算是小有资产,可和她一对比,甚至可以用一穷二白来形容他。
姣姣看完比赛,马不停蹄地就要回国,林亦扬要留在赫新,处理学校最后的一点事情。
巧的是…
云锦书“江杨?”
江杨“姣姣还记得我呢?”
比赛忙得他抽不开身,但这个小没良心的,竟然一次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