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浇灭了盛夏的炙热,和秋日的烦闷,桃花谢了又开,那柄属于赵玉真的桃木剑被埋入土中,驱散了独属于秋天的萧瑟,和冬日的肃杀,反倒如同春日般生机融融。
最粗壮的那根枝干上,被赵玉真做了一个小秋千,没人在上头时,它会随着风一晃一晃,轻轻地荡起。
卿卿喜欢坐在上头,任由熏风捎来清脆的鸟啼和山头的落叶。
李凡松有时会帮忙推秋千,让她如同一只鸟,飞得仿佛要越过高墙,而赵玉真,总是站在一旁,为她保驾护航。
而此刻,卿卿足尖点地,两手抓着绳子,小幅度地悠着,赵玉真坐在桃花树跟前,不知是在看树还是在看人。
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人拎着剑,自屋檐一跃而下,衣角翻飞,赵玉真拧了拧眉,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沾上的细雪。
赵玉真“卿卿,莫怕。”
赵玉真“姑娘是何人?”
来人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假胡子,分明还在,她还没出声呢,这赵玉真是如何知道的。李寒衣沉着嗓子,尽量向男人的音色靠拢。
李寒衣“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姑娘?”
李寒衣“雪月城李寒衣,听闻你是望城山开山以来最年轻的天师,我想问问你的剑。”
赵玉真“雪月城,李寒衣?”
赵玉真哆嗦了一下,摇了摇头,朝着李寒衣挥了挥手。
赵玉真“这六个字在一起着实有些冷,你离去吧,莫要耽误我的桃子长大。”
李寒衣紧握着拳,目光落向那棵和冬日有些格格不入的繁花盛开的桃树,她一只手臂揽过秋千上的卿卿,另一只手挥动听雨剑,那桃花瓣霎时全被剑气引起,只剩光秃秃的枝桠。
赵玉真咬了咬牙,直接将桃木剑唤起,一剑劈开了李寒衣脸上的面具。
李寒衣“你!”
叶若卿“漂亮姐姐?”
赵玉真“放开卿卿。”
李寒衣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还攥着卿卿的手臂,小姑娘仰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她,眸子里满是孺慕。
她从前见过的厉害的人,爹爹、谢先生和师傅,无一例外都是男性,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这样厉害的姐姐,长得还这样好看,没哪个小姑娘会不喜欢。
李寒衣“你是赵玉真徒弟?”
叶若卿“对呀。”
李寒衣“你有习剑的天赋,不如和我一起回雪月城,做我的徒弟,我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你,我的剑是不是很美?”
卿卿点了点头,她剑是以世间世间最柔之物,化作凌厉的剑招,即美又实用。
叶若卿“不过我已经有师傅了。”
李寒衣“那我跟你师傅比比,我赢了,你跟我走,如何?”
李寒衣划出一分内力,卿卿便感觉有一股柔和的触感轻柔地包裹着她,她双脚离地,被那阵柔软携着她站得远了些。
赵玉真“那就让我看看,你够不够本事带卿卿走。”
无量剑,无量诀,半空中突然化出千千万万数不清的桃木剑,李寒衣略一勾唇,引来万千飞花,落英随着她的剑气而涌动,在卿卿看来,简直是一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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