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也不知道,那商公子,究竟是何意……”
上官浅倚着,纤纤玉手抚着手中的帕子。
云为衫微微蹙眉,虽然无锋刺客任务不同,一般情况都不会互通任务,也不会多有接触,可是她还是想要提醒上官浅。
云为衫“宫青商,他绝对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上官浅眼眸带笑。
上官浅“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提醒。”
先不说宫青商这个人本身就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她必然是会注意,其次……
越危险的,越吸引人不是吗?
云为衫不解上官浅的想法,她只愿找到那失踪的妹妹云雀,最后一同追寻自由……
但这个宫青商……
云为衫不禁想起寒鸦肆那一日受了伤回来,告诉她的话。
“我没带回云雀的尸体……”寒鸦肆对云为衫惭愧,“抱歉。”
尸体?所以说,云雀她真的……
云为衫一瞬间坐倒在地,她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云雀真的如此就离开了……
打击过大的云为衫没有发觉,寒鸦肆的眼神中带着愧疚,因为他知道,云雀压根没有死,他带回她的时候,云雀已经恢复了气息,有着正常人的体温,但是他不能说。
他欺骗了点竹,他告诉她,云雀的尸体没有带回来,又被宫门中,商宫次子宫青商带回去了,还折损了两人,寒鸦肆知道,也许云雀留在宫门仍旧有一线生机,而回了云峰,很难不被发现异心,很难活下来……
既然如此,何不如直接说她死了?让她好好生活……
后来,点竹确实开始揣测宫青商这个人的实力了,推测,忌惮,反倒是忽略了云雀的事情。
但,寒鸦肆也没想到,点竹会知道云雀有一个义姐,想着让他把这件事情说给云为衫听,要她对宫门彻底记恨……
为了不暴露,寒鸦肆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云为衫真相。
万一云为衫露出马脚,他们两个,都难逃一死。
进宫门前,寒鸦肆就有特意嘱咐,宫青商,能不要招惹就不要招惹……
她自然是知晓,也并不是特别想要靠近宫青商,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宫青商不知道云雀的下落!
云为衫离开了上官浅的房间,她没见过云雀的尸体,人不见,她就不相信云雀真的死了!
云为衫心中还存留着半分纯善,她不愿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他人。
从宫子羽,从宫青商的一些行为看来,宫门的人,并不全然都是歹毒阴狠之人。
而在寒鸦肆口中得知……
那个将云雀带回宫门的人,就是宫青商!
不管上官浅是否也想接近对方,她找宫青商是必然的。
另一边,药房。
宫远徵.“这是?”
宫远徵看着那茶杯,亮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有些不明白。
宫青商.“这是从上官浅房间拿来的。”
上官浅?陌生的名字……只有新娘……
宫远徵一瞬间瞪大双眸,这木头昨晚那么晚去羽宫,就是为了去看新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独自跑去女院做什么啊!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而且宫青商还未弱冠!
这!
宫远徵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气愤,
宫远徵.“你!都不能叫你木头了!枯木逢春都开花了是吧?”
上官浅是他喜欢的姑娘?
宫青商无言,看着宫远徵无能狂怒,她很疑惑不解,她只是发现了一些问题罢了,通过领头侍卫得知中毒是因为喝了什么,而因为密道前那几幕画面叫她很怀疑,所以去看了看。
也不知道宫远徵这小子想到了什么……
宫远徵.“那可都是待选新娘!”
宫远徵这个时候倒是知道身份了,他气鼓鼓的,似乎想要叫醒宫青商那脑袋,叫他不要妄想了。
可是……问题在于,宫青商就没想别的啊!
宫青商.“我是来找你验毒的。”
见宫远徵迟迟不查看,宫青商只能解释。
宫远徵.“啊?”
宫远徵呆呆的,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宫远徵.“验,验毒?”
宫青商.“嗯。”
宫青商将自己的一些猜测告诉了宫远徵。
她认为新娘中毒与执刃少主之死,看着好像挺巧的,但也许并不是一件事情。
宫门最高职位便是执刃,执刃掌管着的与隐藏的东西远比表面的要多得多,比如,宫门至宝,无量流火,那在背部的纹身,这也就是为什么,坐上执刃之位,便再也不能离开旧尘山谷的原因。
要留在这个地方,守护这个秘密。
宫青商也是知道无量流火这个秘密的其中人之一,至于为什么,就是因为她能力出众。
宫唤羽知晓是因为少主之位,宫尚角知道是因为他江湖地位显赫,要知道此时的重要性,才更好的守护宫门。
她则是秘密的,执刃虽然让宫唤羽当上了少主,但似乎并不觉得其优秀,所以一直在思量,要不要换少主,将少主换成宫尚角,或者她。
无锋是最想要灭了宫门的,那么其中获取的情报也可能会很多,虽然宫青商并不觉得,无量流火这个秘密有那么容易泄露。
但不缺乏这个可能性。
无锋为了能够更好的覆灭宫门,自然是要靠近宫门地位高的人,而最容易混入刺客的就是宫门几十年一次的选新娘,执刃早已有了雾姬夫人陪伴左右,那么只有宫唤羽和宫尚角。
宫远徵.“这就是一种很常见普通的毒,中毒者脸部会出现红点,小部分溃烂,及时服用解药便可痊愈,只不过久了,会留下疤痕。”
宫远徵啧啧两声,
宫远徵.“这就是女人吗?”
宫远徵.“嫉妒心纵使?”
宫青商倒不这么认为,嫉妒心?
也可能是,挑选的新娘不对。
所以要想办法,换啊……
宫青商想起姜姑娘与云姑娘所遇见的事……
宫青商.“姜姑娘所中是这个毒吗?”
宫远徵撇了撇嘴,没好气道,
宫远徵.“昂,你倒是这个关心到那个的。”
宫远徵.“不过,她不仅仅中了一种毒,还中了旁的。”
宫青商沉默了,为什么,这个世界就一定要打来打去呢……
无锋和宫门到底啥事儿啊一天天斗个不停,多少年了啊!
牵连出这么多事情,烦不烦?
宫远徵见宫青商又开始陷入“沉思”,顿时无语,正好又在药房,那么就起身开始检查百草萃。
他昨夜已经看过尸体,知道了执刃所中之毒是宫门中的送仙尘,是一种奇毒,如果没有及时服下解药,就会死。
但,长期服用百草萃,不可能会中送仙尘啊!
宫远徵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有人调换了材料!
如若让他发现了时谁……宫远徵眼睛眯了眯,那就别想好过了!!
这时,宫子羽也进了药房,来兴师问罪来了。
他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让宫远徵叫他执刃,又一句句质问他,怀疑他是自己的杀夫仇人,即便心底知道不可能,还是会忍不住迁怒,因为不满,所以更是想要将那些失职放大化。
宫青商.“他只是配方。”
宫青商看不下去了,宫子羽这个人吧,说他聪明吧,有时候又天真得过头,说他蠢吧,有时候又能灵光一现,找到其中关键。
宫远徵.“对,那些调配,和制作,都是由下人去做的,你有这时间,怎么不去怀疑羽宫的人?”
宫远徵立马反驳了。
他没做的事情,怎么可能去承认?
百草萃是他的心血,更是保障宫门,保证哥哥和宫青商的安全,他怎么可能马虎?
这句话叫宫子羽没办法继续,他只能咬牙切齿说自己总会找到证据的,便离开。
宫远徵见人都离开了,也不敢马虎,他担心那些百草萃可能很多都无效了。
宫远徵.“来人,将那些百草萃全部销毁,都服用新调制的药汤。”
宫远徵.“木头,你说,这宫子羽是不是蠢?”
宫远徵真的愈发不喜宫子羽了,对于这个因为不喜他这个人就可以一概偏全,妄下定论他有罪的人,宫远徵真就像给对方一顿揍!
他是阴暗冷血了些,但怎么可能会残害手足?
因为自己的情绪就如此,还真是……小家子气!
宫远徵.“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真是一点儿都不想见到这个纨绔狐假虎威了!”
————
天色渐晚,宫青商打道回府。
宫远徵待在医馆一直到天黑,却没想到,遇见了一个女子。
刀尖相向,宫远徵带着微笑,眼底却是寒凉,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这个女人不顺眼,他不觉得眼前的人有多好看,可是就是很碍眼,令人讨厌!
所以说……
一切都是有缘由的,未来的宫远徵仰天长叹,这狗女人就是来抢走他的哥哥,还有宫青商的!还有宫子羽那个狗纨绔的妻子!整天与木头眉来眼去!生怕他看不见是吧!
果然是他最不喜欢的纨绔,娶的妻子,都如此叫他心烦!!
虽然宫青商没有被抢走……
甚至,不为所动。。
但那都是后话了。
宫远徵.“你是谁?”
上官浅“待选新娘,上官浅。”
这介绍一出来,宫远徵对对方的印象一下子就跌了,怎么说呢,这个女人,木头曾经提起过……
所以,不喜欢。
而且深夜来医馆,也不知道有什么企图!
宫远徵.“你来这儿做什么?说!”
上官浅被吓到了,但还是我见犹怜地抬眸乖巧回答说是因为自己身体原因来拿点儿药,补补身体,并且说了,认为宫尚角才是宫门最厉害的人。
宫远徵挑了挑眉,将刀放下,好吧,虽然,他还是不喜欢这个人,但不得不承认,她夸赞了哥哥,承认了哥哥,和他眼光一样好!
不过……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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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不在,宫青商去拜访了雾姬。
雾姬夫人似乎早猜到她会来。
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宫远徵,所以她上了心,又因为宫门内有刺客便一直都无法安宁,宫紫商也不安全,所以……
也正常。
宫青商又询问了侍卫,得到了关于羽少主,也就是宫唤羽叫人退下的说辞。
这,还当真是不合理……
绑着一个刺客,却遣散了侍卫。
这下好了,死无对证,谁也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导致了这一切。
但,郑南衣的那个头簪里藏了东西,那容积,只能存放下很小很软的东西,那便是纸条。
纸条什么内容,才可能让宫尚角立即出宫门呢?
难道真的是无量流火?
或许宫尚角是为了郑南衣的事情呢。
能混入新娘队伍的,绝对身份是偏白的,不可能隐藏那么浅,必然欺骗了众人的眼睛。
如今,发现问题,宫尚角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找寻无锋线索才马不停蹄的。
也不一定完全就是无量流火。
“咔嚓—”随着极其细小的机关声,那厚重的玄铁被摘下……
宫青商很显然是一副女子样貌,虽然那双无情眼确实增添了些许英气,绝对不会被错认成男子。
且……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宫紫商或者宫流商中,商宫任何一个人,长得倒是貌美。
宫青商拿起一块云糕,就着茶水便吃了起来。
她都是在自己房内吃东西的,大多时候直接糕点解决,让下人做一份饭,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