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云雀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没有被同意,月公子听到刺客由徵宫负责审问,他好像一瞬间心凉了半截。
他也是草药方面的一个角色,前山出了一个草药天才,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甚至出后山就是为了瞧瞧这个草药天才所培育出来的出云重莲。
宫远徵看着落魄忧愁的月公子,嘴角往下瞥地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所有人都散了,宫远徵还站在原地不动,倒是宫尚角瞥了好几眼他,随后淡淡说道,
宫尚角“怎么?不去看看他吗?”
宫远徵.“切……那家伙我死都不救!”
宫远徵气鼓鼓。
宫远徵.“仗着武功好,多管闲事!”
宫尚角抬头望着这黑夜,嗯,今天天空不错,繁星点点,就是这身旁某个闹别扭的小孩儿啊。
宫尚角“你真不去?貌似我来的路上还看见了他一身血污来着,那石阶还滴着血……”
宫尚角好笑地看着眼前,神情已然变了的弟弟,明明就很紧张对方,偏生总要装做自己比宫青商成熟,
宫尚角“你作为大夫,徵宫也是你的地盘,你说,他可以随意进去吗?”
都这样给台阶了,宫尚角觉得,他这弟弟要是再不上点道,继续倔着,这友谊,他可也就不管了。
宫远徵立马乖巧说着,
宫远徵.“那哥,我去看看那木头额……不是,宫青商。”
宫尚角点了点头,看着宫远徵表面端庄实则那两只脚快要成轮子飞起来的样子,顿时有点儿无语。
宫青商怎么说也是商宫一公子,以他的身份,医馆那地方,怎么可能不能去?
但面部却是柔和的,带着浅淡的笑意,他自然是希望宫远徵,他这个弟弟,能够开开心心,永远都如此,会表达自己的情感。
只要有他护着的一天,那便可以喜形于色。
宫尚角迈步,朝着角宫走去,思量着再等两天,就出宫门的事情,而另一边,某个在无人地方的小孩儿立马小跑了起来。
即将到达徵宫的医馆,立马又停下脚步,那不自觉透露出的焦急在此时变成了毫不在意,顺平自己的气息,绝对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很紧张他!
不然下一次还敢这样弄伤自己!
宫远徵这么想着,高仰着高贵的小脑袋,缓步走进医馆,结果却一个人都没看见,就看见个老头搁那儿整理这整理那。
宫远徵皱眉,脑袋微动,好像生怕宫青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他,眼神上下左右,直到真的没看见人,气到咬唇,但是他作为一宫之主,也不能随意对下人发脾气啊!
他就装模作样随意走动摆弄草药,随后装作不经意问。
宫远徵.“咳,那个,贾管家,宫青商没来么?”
贾管家疑惑,“徵公子,您不在医馆,商公子就从未来过啊。”毕竟商公子本身就是练武之人,一些基本的伤药,自己就备着,也不会一直来医馆。
宫远徵.“他没来?!”
宫远徵炸毛,气得脑袋左右晃了晃,那嘴巴都气得张着却不知道说些啥了。
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做件事儿吗?
宫远徵直接顺了几瓶伤药,就转战宫青商的小院。
这人今天他见不到,他就不睡了!
急匆匆就跑去了商宫,一推开门,果然啊!这木头果真就在自己屋内!
宫远徵.“宫青商!”
宫远徵上来就瞪着宫青商,
宫远徵.“你为什么不去医馆?”
宫青商.“我有药。”
宫远徵都要气笑了,
宫远徵.“有药怎么了?就你这点儿药?更何况,你的药不是我徵宫的吗?”
宫远徵.“你有种别从我徵宫拿啊!”
宫远徵气得眼眶红红的,没爆发一会儿,又立马上前要扒宫青商衣服,嘴里嚷嚷着,
宫远徵.“你哪儿受伤了?给我看看!”
宫青商无奈,知道宫远徵得不到结果可能誓不罢休,只能撩开长袖,给他看自己被划伤的手臂。
宫远徵.“就这么点儿伤?”
宫远徵嫌弃,手上动作却十分轻柔,眼底的担忧难过还是没法遮掩的。
宫青商练武总是穿着长袖长裤,因此手臂很白皙,常年练武,也没有导致肌肉过于发达,而是一种蕴含力量,但曲线线条很完美好看的肌肉线条,但白与好看也导致着,与伤口对比,就很难看……
很刺眼。
明明不是什么大伤口,偏生宫远徵看得疼,他轻轻撒了药,脸颊鼓鼓,吹出的风却轻轻的,有点痒,整个就是稚气未脱的少年郎。
宫远徵.“下一次……你就算死我面前,我都不可能救你!”
宫远徵说着狠话,
宫远徵.“所以你以后别给我多管闲事!”
宫远徵.“那些人的血都不知道干不干净呢……”
宫远徵.“听我哥说,你回来的时候还满身血污,地上还拖了好长的血痕。”
宫远徵说着又不放心了,
宫远徵.“不然你把衣服全脱了,我看看还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宫青商立马拒绝,
宫青商.“不用,我武功没那么废。”
宫远徵无言,就这样淡淡抬眉看了看宫青商,
宫远徵.“一颗炸毒的事情,何必用武力?那么容易受伤……”
宫远徵叨叨不停,宫青商就默默听着,她有时候还挺想知道,宫远徵在宫尚角面前也会这样吗?
话多,心疼,明明不是他受伤,可总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宫青商.“嗯,以后,尽量。”
宫远徵手上动作停下,对着宫青商翻了个白眼,
宫远徵.“是一定!木头!”
宫远徵.“好了,手臂别碰水啊。”
宫青商.“嗯。”
宫远徵.“嗯什么嗯!天天戴着个面罩看不见脸,比我小还天天装得那么深沉!做什么啊!”
宫远徵绕过手臂,一巴掌拍在宫青商后背,
宫远徵.“以后多说话知不知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宫青商.“嗯…尽量。”
这一次,宫远徵倒是没再说一定。
他知道,宫青商是改不掉的,他其实也不太乐意宫青商改,毕竟,宫青商的话,只对他说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