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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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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圣女匆匆移开自己的目光，不敢再去看冥夜眼中的波涛汹涌。
可这个动作似乎刺痛了冥夜。
他突然大步上前握住了小圣女的肩膀，让她迫不得已和冥夜平视。
“你弄疼我了！”
她想要后退却不得挪动半分。
面前的冥夜哪里还有半分神明的样子，眼眶猩红，死死盯着不知悔改的小圣女。
“你为什么就是长不大！”
那日栖梧殿的小仙侍几乎人人自危，没人敢抬头去看殿内争执的二人。
“你总是这般任性你可有想过后果。”
小圣女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冥夜的手臂之上。
她怕了，她从未见过冥夜这般失控的模样，可是她还是不愿意认错。
她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私自下凡是她的过错，可是因果也自有她自己承担，冥夜又在生什么气。
她不懂。
“和你无关！”
“我就是这般恶劣，你又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束我的一举一动！”
冥夜不喜欢她，又何必装作在乎她的死活。
冥夜禁锢着她的双肩，她有些疼。
“天姮！”
他不知道是被天姮那句话刺激到突然将小圣女揽进自己的怀里。
可如今的天姮哪里听得进他的一字一句，只是用力推搡着他。
“你走开！走开啊！”
后来好长一段时日冥夜神君都被圣女关在栖梧殿外。
杀伐决断的战神也只是日复一日在栖梧殿外安静的等待小圣女消气。
直至一年后小圣女生辰二人才算重归于好，可冥夜神君对小圣女却越发严厉了。
…
迷迷糊糊中她睁开了眼，入眼的是栖梧殿内她喜欢的那盏明灯。
那是她生辰冥夜送到第一个礼物。
她周身灵力环绕，应当是冥夜布下的聚灵法阵。
待她推开紧闭了许久的栖梧殿的门，月光重新落在她身上，小仙侍愣住了神。
“圣女。”
待回神之后却又十分惶恐，唯恐小圣女问起冥夜神君的下落。
“冥夜呢？”
神力耗尽之后她陷入了昏迷重新经历了一遍百年前的事，并不知晓冥夜是否安好。
醒来的第一件事自然也是要见冥夜。
但几位小仙侍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冥夜神君和桑酒姑娘在兰亭合修。”
她的面色有一瞬间的恍惚，但随即提起裙子往那个地方跑去。
她才昏迷了多久冥夜就有了未婚妻，何等荒谬。
“桑酒？”
一切顺利，但桑酒却突然昏睡过去，这让冥夜有些不解但还是耐心等着她醒来。
桑酒见自己从冥夜怀中醒来十分羞涩，手中变换出一个仙奈果递给他。
“谢谢…”
冥夜着急要回去查看天姮的情况起身要离开，但桑酒的速度更快。
她将果子塞进冥夜手中就匆匆离去。
天姮就站在天桥之上将二人亲密之举看在眼中。
冥夜起身却心有所感，抬头看向天桥。
天姮不知何时已经苏醒，淡漠的目光和他对上。
那一刻天姮才是神明，而他冥夜只是她的信徒。
…
玉倾宫大殿内——
仙侍面若寒蝉，人人自危。
冥夜简单的将她昏睡期间的事说了遍以及他与桑酒定下婚约。
小圣女歪了歪脑袋，面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语气却十分淡漠。
“我听懂了。”
“所以你要娶那只低贱的蚌精。”
冥夜不喜天姮这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又不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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