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还在屋外的宫远徵,郑南衣并未立刻将药丸服下。将东西收拾好,选了一对竹节流苏簪,郑南衣起身出了门。
站在门口的宫远徵一回头,就是郑南衣那张美艳的脸,今日郑南衣略施了粉,妆容也衬得她有些凌厉清冷。
宫远徵调整着呼吸,想要压下狂跳的心脏。郑南衣抬手拨了一下流苏。
秦雨柔“我这样,不好看吗?”
宫远徵“不是,不是。好看的。”
宫远徵的整个耳朵都染上红色。郑南衣偷笑,没再逗他,只是牵起某些人发烫的手罢了。
角宫。
看到上官浅,郑南衣也有些愣神,倒是没想到今日穿的有些相似。郑南衣挽着上官浅的胳膊,说道:
秦雨柔“咱们穿姐妹装呢。”
凑近了,才发现上官浅的衣领上还有许多珍珠,便夸了一句:
秦雨柔“这珍珠真漂亮。”
摆餐时,宫远徵在郑南衣耳边悄声问道:
宫远徵“你喜欢珍珠吗,我回头也让他们给你绣上去。”
秦雨柔“不。”
郑南衣手指按了按腰带底端坠着的小哑铃,意有所指的看着宫远徵的发间。
秦雨柔“我喜欢小铃铛。”
郑南衣的眼睛像是漩涡一样,紧紧吸着宫远徵的视线。
对面的宫尚角在案桌下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猝不及防被一双修长的手包裹住。转头看了一眼上官浅,依旧是熟悉的笑,只是这次宫尚角却看的格外久。
等宫尚角回过神,就看到对面两张脸上如出一辙的表情,不,也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郑南衣吃惊之余有些调侃,宫远徵吃惊过后又浅浅瞪了上官浅一眼。
无视掉宫远徵的眼神,上官浅将郑南衣喜欢的菜往她的方向推了推,被另一只气鼓鼓的手推开,换了另一盘放在郑南衣面前。
略显幼稚的举动叫郑南衣哭笑不得。宫远徵好像跟上官浅杠上了一样,你夹一筷子鱼肉,我夹一筷子鸡肉;你夹蔬菜,我就添汤。
不过一会,郑南衣的碗里已经堆的跟一座小山一样了。郑南衣和宫尚角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待郑南衣夹了一筷子菜给较劲的两人,这才算消停了下来。
想了想,又换成公筷给宫尚角夹了时蔬。郑南衣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她啊,妥妥的端水大师。
有惊无险的吃完一餐饭,郑南衣和宫尚角都松了一口气。
上官浅“明日就是上元灯节,妹妹有什么安排吗?”
郑南衣沉吟了一会。
秦雨柔“打坐吧。”
宫远徵“打坐?你不想过节吗?”
宫远徵凑到郑南衣身旁,他还准备一起过节呢。
挑起一根小辫子放在手里把玩,郑南衣安抚道:
秦雨柔“晚上还是过的,只是我每两个月都要打坐一会,这也是心法的局限性。”
宫远徵还是有些不高兴,整个人都蔫蔫的,郑南衣轻笑一声,将自己的手塞进宫远徵手里,被他紧紧握住。
郑南衣去找上官浅了,宫远徵在角宫到处乱晃。回到正厅时,却发现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龙形的灯笼。灯笼有些旧了,龙须被折断了一处,纸面还有些许墨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