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都不容易

在这段隔离的日子里，我们并不无聊。除了陪伊万喝酒之外，我听到了一个故事，若是写出一本小说定会让人心碎

他的父亲出生于红色的十月份，那个动荡，激情的年代，他的奶奶和亲戚都曾笑着对他的父亲是 “他是当时的一颗向沙王进攻的炮弹哩！”

他的父亲是家里的行二，大哥死了，死于在那个时候第二可怕的东西———疾病

这疾病的可怕之处在于它诞生了战争。各国之间相互这藏着病的消息，那些领导虽然提了高士气，但也让一些不知情的人命丧街头……

当这病传到这片冻土之上时，许多人死于痛苦，那时，全世界都醒了———我们要活下去，不要长眠于土地之上！

大多数地区封锁了交通，以每村，以每户隔离，每天没都有人出去，一片死寂。

在过了大概18月左右，疾病又像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可那刻在骨子里的伤痛告诉着全世界人民它曾来过！

他们父亲渡过了动荡的童年和青年

到了中年终于有了一些时间，到了战争结束后，那个战士找到了一个心爱的姑娘，有着共同的目标，有着共同的愿望，于是两个人在一起奋斗，在过了数年后，终于有了两个孩子———-一个名叫伊万名，一个健康，壮实的男孩，一名个叫娜塔丽娅 ，一个文静的女孩。

可世上哪有什么美好岁月，那一次次变故来了又来，这一次它带走了一个钢铁似的汉子———伊万·安德烈·伊凡。

他没有死在敌人的炮火下而是累倒在了自己舒服的床上。

在过去，他不知道有多少子弹从他身边飞过，不知道他开多少枪，不知道忙过多少事，他终于可以休息了。

自从他离去后，伊万他们在亲戚的介绍下到了这里做起了保姆等工作，虽然得不到多少钱，但也能勉强的在那个地方生活着。

伊万也在那读了几年书，后来送去了一个不小营队，他在那学习了更多知识，然后调到内务部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民兵（老一辈人的叫法，汉语直译出来为“民兵”），自从脱了迷彩换上了黑灰色的制服（大概是出自七十年代时期的）后，他一直被“我为人民服务！”所激励着.....

好了....我现在就不说了

敲门声将我叫到门前。一位医生要给我这间房检查了一下。

等下，他又不是房地产中介，这是干嘛呀？！

我看了一下，流程并不麻烦，只是关上门后看了一下我们皮肤裸露的地方是否出现坏死、溃疡、结痂或者广泛水肿，问我有没有感冒过等，他连我们这些天吃了什么，排便情况都问了.....

走之前他将娜塔丽娅 的猫也带走了，原因是动物也是传播途径之一，这原因没法让任何一个人拒绝，我向医生打听了一下，这里所有人都上交了动物。

那老蓝猫不得不与娜塔丽娅分别一段时间了，那老猫在进笼子的时候十分不舍，虽然说不知道是因为他长胖了，还是它因离开娜塔丽娅而伤心。

不知道这段时间有多久，我还是希望她们可以早日再会。

虽然我是个二五眼（指“半吊子”的意思），但我也知道了到这病与空气，食品，动物有关了。

病虽然说不上来，但也只能继续等待下去，只要注意，那么至少我是安全的。

在检查过后我才算是自由了。送走伊万后，我又一次打开了日记

我虽然也有在写，但与前面的日记跟不上。当然，不是说内容跟不上，而是我流水账般的文笔！

虽然说日记本来就是记流水账的，但不如列纳托夫写的明显要生动，有趣。尤其是他笔下的那只红眼耗子使我记忆深刻，不论是外貌还是动作，可以说是活灵活现....

娜塔丽娅早就出去上班了，我也忙了起来，不过是被迫。

“嘿，有空吗？列纳托夫 医生！”那是一个同伊万一样穿着制服的男人，正在窗户外边。

我打开窗户看向他。那人很高，鼻子下的一片黑色的胡子是他的标志，除此之外那便是他洪亮的嗓音了

“您是有什么不适吗，下士警官？（当时在他们是按军队条例走的）”我并没有说的太大声，因为我并不能处理一些困难的事。

“我听说您有了持枪证，我先在这表示恭喜。”他对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这有份差事，您可以帮助我们吗？当然有奖金的。”

我把他请进屋，他告诉了这份差事的大概——处理有可能患有传染疾病的动物。我没有拒绝，因为我想知道是生活在哪种动物会感染这骇人的病。

其实也只是闲的慌罢了。

过了一会，我被下士长官叫到了一处地方与人群人集合，随后我们登上了卡车，奔草场。

在那泥土的气息中我们开始了清理。

清理对象大多是牛，羊，马，猫，犬，但它们大多数卧在地上，虽然有的仍然站立，但也显得无力，懒散。

最令我感到痛苦的是里面有只消防犬，它曾为人类的在地震等自然灾害中做出贡献，可现在因为疾病却沦落这个样子——无力的倒在草地上，在生命最后一刻晒最后一次太阳，等待着解脱。

我们面对自己过去的伙伴，朋友或是战友，不得不说声抱歉和再见，因为这折磨在现在是不可治疗和缓解的。

这病虽然并没有发生在我们的身上，但它开始接触动物折射。

被照到的第一人是那位上挍，他在那群动物中见到了自己的警犬，据他自己来肘提过，那是这个地区的冠军犬，没有谁比得上他的这个战友，他们曾进出过7次“大事件”火拼现场……

接着是我，我亲手送走了娜塔丽娅 的猫，听伊万说过那是她母亲留下的，可惜....。

在每一次射击时，我都老抖，我的三点五倍镜中的每个目标都因为我的空枪吓得倒在地上或抽动几下身子。

直到一个老农到我身后叫了我一声

“看你打的…把枪借我，我枪没备弹了。”

我将枪和备弹都交给他

见他熟练的将镜架拆下给我，然后再压弹，射击！那草场上的动物纷纷倒下。

过了很久，在别处枪声中我们结束了这次清理，最后内务部的人用喷火器处理了那些后事。

在结算完后，我们坐上卡车回去了。

那老农在车上分了些奖金，说是子弹钱，但我退了回去。说实话，他是一个坚强的人，听说他曾在废墟中存活，失去了亲人，在这和平的年代，他以养殖畜牧和种地为生，日子久了便将对亲人的关心都注入到了那奶牛等动物上了，可以说它们就是老农的孩子。

老农一人事让我不太放心，为了他未来的生活好过一点，在我的带动下，我们车上的几人将自己的奖金分给他一些，希望他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拾起希望。

在回去的路上，大伙的脸上的苦笑让我觉得疲惫，可为了“大家”，我们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