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角宫,古月仰面躺在房前月桂树下的摇椅里。
手中摇晃着自己的辫子,上面的狐尾铃随着主人的摇晃叮铃作响。
阳光被茂密的月桂树叶遮了个七七八八~
只余下点点亮光似繁星点点,点缀在树下惬意少女的身上。
南栀端来一盘桂花糕放在小桌上,见自家小姐杯中茶尽又起手倒茶。
古月眯着眼感受着春风中浮动的花香。
古月远徵哥哥呢?
南栀徵公子应该是去地牢审问那个可恶的刺客了,
古月听出南栀语气中的愤懑,眯缝着眼觑着眼前的小丫头,好笑道
古月我怎么听着你这丫头巴不得咬别人一口呢?
南栀小姐~你还说呢!还不是那个可恶的刺客居然敢行刺您!
古月噗嗤~
南栀小姐~~
古月好好好~我不笑~
古月我们去地牢看看,给我们南栀丫头解解气~
地牢
一双黑色绣纹的靴子踩在地牢潮湿的石板地面上,腰上的暗器囊袋透着森然,一路无阻。
宫远徵进入关押郑南衣的地方时,便看见了桌上摆放着的毒酒。
宫远徵有人来过了?
宫远徵微微蹙眉,拿起一碗水,泼醒了倒在地上的郑南衣。
只见郑南衣脸色惨白,被吊在十字桩上,被冷水泼醒后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
古月远徵哥哥~
宫远徵阿月?
宫远徵回头看着款步而来的古月,又看着这里潮湿充斥血腥气的环境,不赞同道
宫远徵阿月怎么到这来了?这里脏~你出去等我
古月不要嘛~我就看看,不打扰你。
古月一边说着还给自己找了张木椅,南栀用手帕擦了下后,古月乖乖坐好。
见劝不动,宫远徵也就不再劝了,从怀里掏出一把糖给古月打发时间,自己则是走到了郑南衣跟前。
看着明显气若游丝的郑南衣,唇角勾起一抹兴味
宫远徵魑、魅、魍、魉……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分为这样四个等级吧?以你能力和武功而言,估计应该是最低的‘魑’吧?
宫远徵的神色轻蔑,语气恶劣。
宫远徵如此难得的机会,竟只派了一个魑?是派来送死的吗~
不知是宫远徵哪句话刺激到了郑南衣,她费劲的抬起头,直勾勾盯着眼前男子,冷笑
郑南衣无锋的人不怕死。
宫远徵拿起桌面上的那杯酒,摩挲着,面带微笑
宫远徵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他鲜少对着除了古月之外的人发出温柔的声音,仿佛这才是一件极兴奋的事。
宫远徵端起刚刚那杯酒,举起来,指尖摩挲着杯沿,意有所指地给她看。
郑南衣你就是他们口中最会用毒的宫远徵吧?我就算死,也不会开口喝你的毒酒。
古月噗嗤~
古月姐姐答对了哦~只不过,毒不一定是需要用喝的哦~
古月眨巴着纯真的大眼,语气天真又无害,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郑南衣全身一颤。
一股难言的寒意爬满脊背,看着端着毒酒走近的宫远徵还是巧笑嫣兮的小姑娘,一种名为惧怕的情绪在瞬间将她吞噬。
宫远徵走到郑南衣面前,抬起手一杯毒酒从她衣领倾倒而下,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
郑南衣眼里霎时蓄满泪水,疼痛让她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不止,但她依然抿紧双唇。
宫远徵放下空酒杯,掏出手帕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手。随后一脸温润的走向古月,在他身后是郑南衣绝望的惨叫声,古月笑看着朝自己走近的宫远徵,整个画面显得又诡谲又分裂。
宫远徵阿月~我们走吧~
古月嗯呐
与此同时,执刃大殿中。
打扮华美的新娘站在两旁,能够站在这里的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而站在最前面的则是拥有刻金手牌的最有可能当选的新娘。
吉时已到,宫唤羽从最后一排,缓缓地走到第一排,他兀自打量着每一个准新娘。
新娘们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内心都很紧张,但眼神里满是期待。
宫唤羽的脚步停留在了最前面的云为衫面前。
感受到来人停留,云为衫对着宫唤羽露出了笑容,她笑得动人,眉梢眼角皆是娇媚之意。
宫唤羽心里一动,说
宫唤羽就她吧。
云为衫心跳得很快,她听见宫唤羽充满磁性的声音后,娇羞地抬起了头。
然而!她看见的却是任务目标宫门少主宫唤羽,目光温润的看着她身侧的姜姑娘!
上官浅同样也面色大变!
云为衫,落选了。
任务基本,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