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褚璇玑的生辰,她虽尝不出味道,但是一想到今日救她于危难的禹皓月,准备送去一块感谢她。
她一路问了好几个师兄弟才来到离泽宫的驻地,要是凭她自己非得迷路不可。
可没想到禹皓月早在半炷香之前就出去了,没有几盏茶的功夫是回不来的,手上的八珍糕已经微微冷了,她低着头有些失望。
若玉性情温润,看不得姑娘难过,主动开口提出帮忙,末了又笑着说他们十分有缘。
褚璇玑歪着脑袋懵懵懂懂,思来想去也不知有缘在哪?
若玉“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恰巧也是皓月和司凤的生辰。”
褚璇玑“司凤?他也是离泽宫的弟子吗?”
若玉“没错,他与皓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褚璇玑“难道就是屋里那个人?”
褚璇玑好奇的往屋子里瞟去,毛茸茸的脑袋已经跨进门槛了,刚捕捉到一个在案台久坐的浅蓝色身影,视线就被若玉挡得死死的。
若玉他们常年在离泽宫里,鲜少见到这么不避讳又主动的女子,不免手足无措。
若玉“姑娘你还是回去吧,这寿糕我一定替你交到皓月手上。”
褚璇玑“好吧。”
褚璇玑肉眼可见的闷闷不乐了,可一转头就碰上了回来的禹皓月,立马又喜不自胜。
禹皓月“你怎么来了。”
禹皓月态度很冷淡,可这并没有消磨掉褚璇玑的热情。
褚璇玑“你今日救了我,很感激,所以特地为你带了寿糕,今日是我的生辰,也是你的生辰,若玉说我们很有缘分哦。”
禹皓月将阴侧的眼神投向了若玉,好像在说他真能来事,后者尴尬的挠了挠头。
可是对方的一番好意又不能不领情,他收下了寿糕,也回赠了一对鎏金制蝶掩鬓。
褚璇玑就像一个单纯的稚儿,天真烂漫,虽然看不清楚颜色,但一想到这是第一个朋友送的生辰礼物,便会开心许久。
少阳山地大广博,分为好几个峰脉不说,禹司凤初来乍到,聪明如他,可照样找了棵桃树许久。
他修炼刻苦,每日清晨都要烹煮三清茶,幸亏离泽宫就他坚持下来了,不然每个人都去首阳峰接桃露像什么样子。
禹皓月也感慨自己弟弟活得是真自律。
簪花大会开始在即,他早早就跟弟子晨练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来了少阳之后,海烛就像匹脱缰的野马,怎么拴都拴不住。
所有弟子握着命剑准备待续,就等皓月下达命令,可就他两手空空,命剑怎么都召唤不出来了。
禹皓月凝神感知,海烛分明离他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为何就是召不回来,实在有古怪。
法宝与主人之间是有联系的,他能感受到海烛被什么神秘的力量给禁锢住了,脱不了身。
他跟随着与命剑之间的感应,来到了一方奇怪的湖边,上面好像还下了非常强大的禁制。
“小结巴!”他刚落于栈桥,便听见了传荡的惨叫和水下的庞大龙身,仔细凝神一听,居然是璇玑和司凤。
禹皓月心急的不行,事态紧急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强行突破封印,可没想到法术还没施展,那水流的中心便已然露了个大洞。。。
禹皓月“……”就这?
他纵身一跃,知道底下别有洞天,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只上古烛龙看守。
禹司凤根本不是它的对手,被打到口吐鲜血,生死不明,就在他晕厥时,褚璇玑摘下了他的面具。。。
禹司凤“皓月!我的面具!”
禹司凤失了面具,急到心肝焦灼。
禹皓月“烛龙!”他闻之色变。
禹皓月将他们护在身后,召回了海烛,大概是处在湖底,能随意操纵水流,为他们逃生争取了一切生机。
烛龙暴戾的不断撞击,可那水球实在光滑的很,挤压后又弹开,实在是磨龙。
它发怒的仰天长啸,那双红色竖瞳失控狰狞起来,眼尾也染上了血色,誓要将不自量力的闯境者撕成碎片。
尖锐坚硬的爪子划破气流,一下又一下,口中大片大片烈火喷吐而出,在火焰的攻势下,水球慢慢蒸发,此刻已薄的像一层膜,随时都会崩溃。
禹皓月“司凤,你和璇玑先走!我把烛龙镇回湖底!”
禹司凤见褚璇玑已经精疲力尽,为了她的安危,只能先送她上去,再来援助。
禹司凤“皓月,你小心!”
烛龙毕竟是上古存活下来的神兽,此刻被龙晶封印压制妖力的禹皓月,自然不是对手。
水膜被全数融化,虽然他及时用海烛剑抵住了烈焰,但还是被灼伤了手面。
禹皓月“前辈,我等无意闯入,实非有意!”
禹皓月被它狠狠撞飞,脆弱的身躯与石壁重重碰撞,后背是火辣辣的疼,掌心无意中也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血水模糊。
它似乎无意想与皓月为敌,原以为它就此收手了,谁承想他直接窜出秘境,追司凤璇玑去了。
禹皓月“遭了。”
海烛受他控制,可远程作战,禹皓月说不上博览群书,但是对于上古神兽也是略知一二,烛龙不惧武神之力,五行之力根本奈何不了他。
只有世代看守秘境的旭阳峰弟子可压下,可是远水解不了近火,那就只有接引天雷,将他打回湖底!
禹皓月“天诛!”
他眼神发狠像换了一个人,腰间缠了块碎镜子也浑然不知,与往日冷漠无言不同,此时威慑迫人,惧人心神。
外头突然狂风四起,雷声大作,那天边乌云四起,席卷到一块时已成了一层狰狞的漩涡,天雷滚滚,暗光凶煞,突然间便会落下一道。
禹司凤“皓月!”
禹皓月面无表情从秘境中飞出,双手结印,以海烛作为掣肘,用以困住烛龙的最好兵器,它被幻化成一条锁链金箍,如水蛇一般牢牢缠住猎物。
烛龙越变越小,最后只能浮在皓月的掌心,不甘心的呜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