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也不担心照样到小馆子吃吃喝喝,咸鱼茄子煲、辣炒蚬子、椒盐大虾,两人吃的有滋有味。
县衙里却是六个人的愁眉苦脸。
县令、县丞、仵作。
石水、乔婉娩、肖紫矜。
这十人全都是一刀毙命,死得很彻底。武器也留在了现场,就是最后插在那人身上的铁剑。
没有特殊招式,伤口没有内力表现。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把看似普通的铁剑,可是叫来当地的打铁匠一问,才知道这铁并不是普通的铁矿制成的。整个大熙国都没有这种铁矿,连调查都不知道该如何查起。
案件没有进展,甚至没有头绪。肖紫矜有些觉得丢脸。要去查往来人员的册目。查不了凶手就查死者,总之不能闲着。
肖紫矜虽然是江湖中人按道理来说和朝廷的县令是谁也管不了谁的。
可那肖紫矜是是名门世家,这世家之间都是沾亲带故的,县令也不敢怠慢。肖紫矜自己查那厚厚的一摞账册,也不知要查到猴年马月。县令县丞只能坐着陪着一起查。
至于石水和仵作,则是去折腾那几具尸体。这边翻一下,那边开个刀,非要找出其他特殊地方不可。
乔婉娩为人和善,就跟着衙役去那巷子附近看看有没有其他目击者了。
石水、肖紫矜两边毫无进展。
乔婉娩这边却有所收获。
“姑娘你问的这几个人我知道,他们今天上午跟着一男一女进了那边的巷子。”
“您可确认是这几个人?”
乔婉娩举着画师临时画的小像,给面前的人再次确认。
“就是他们错不了,这个人拿了把大刀,用布包着的。他们几个凶神恶煞的实在吓人,我害怕惹祸上身,就没敢提醒那两个人。”
这就是一普通百姓,虽然胆小可心思不坏,这事儿要放在其他人身上也未必就敢出言提醒。
这人面露愧疚,还有些悔意。
“姑娘可是那两人出事了?你们在这抓逃犯呢?”
乔婉娩一时语塞,这现实与他预想的完全相反,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是的,那两个人应该是跑掉了,您别担心。”
“跑掉了?那就好那就好。”
“你可看清那两人的穿衣长相和打扮了吗?”
乔婉娩示意衙役拿笔记录,继续出声询问道。
“那两人穿着不错,都是上好的料子,那男子外衣的袖口还有一圈兔毛。”
“我就只看到了个背影,要不是他一大男人袖口缝了点兔毛我也不能注意到。”
兔毛?
这样子再大熙并不时兴,西域好像也没有这种款式。乔婉娩在脑海思索着,有没有哪个地域的民族特色是袖口缝兔毛的。想了个遍也没有想到。
“可是貂皮裘衣,或者穿的斗篷?”
“不是,他穿的挺特别的。衣服厚实,却也不像我们一层层为了御寒穿这么多。他穿的虽然厚实却不显笨拙臃肿。”
这路人大哥虽以尽量回忆,可他只看到了背影还把注意力都放在那男子穿衣上了,此刻已经回忆不起来其他的了,乔婉娩无奈只得继续寻访。
不过这穿衣样子如此特别,却也是条重要线索。